柳云熙跪在空荡豪华的大殿中心,有种卑若蝼蚁的错觉,“妾身不敢!太后娘娘的话,妾身都会铭记在心。”
玉宣帝显对劲兴阑珊,“你不会弹就罢了。可会作诗吗?”
颠末凤仪宫的台阶时,柳云熙脸上的神采变了变,她之前就在这受了钉膝之刑,没想到此生竟还会颠末这里。
敛了心中嘲笑以后,柳云熙想了想道:“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豪杰竞折腰。惜明皇高祖略输文采;南诏君主,稍逊风骚。一代天娇,高武帝君,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骚人物还看目前。”
洗濯洁净以后,柳云熙换上了宫装,她记得这后宫中另有一尊大佛需求去拜。
老东西现在用身份职位来压她,总有一天她也要住进这凤仪宫里来。
柳云熙暗中鄙弃暗笑,她这么个清美才子竟然要守着一个不可的男人,在后宫中过平生真是可惜了!
柳云熙望着他身上败坏的肉,闻着陌生的龙延香气味,心中有些讨厌。
春香月?柳云熙一愣,就是这个曲子害死了她,让柳云锦那贱人得了青睐。她早恨死这首曲子了,那里会弹!并且,她探听过这是一首禁曲,虽是玉宣帝所创,却被太后厌斥,她若学了不是找死么?
太后这才昂首看了一眼,淡淡威仪的声音听不出起伏,“传闻,昨夜皇上就临幸了你?”
她把原诗词中的人名都换成了这个时空里的帝王,本觉得能博得玉宣帝欢畅。
她要甚么赔偿?她要的是晋封!
“皇上想听臣女做甚么诗?”柳云熙翘着杏花柔唇,浅声道。
她这么个活脱脱的大美人在榻上,玉宣帝仿佛一点兴趣都没有,竟另有表情吟诗操琴!只怕是不可!
身上的男人也不顾她的感受,自主顾动了起来,一会工夫就完事了。而柳云熙身下扯破的痛苦感还没有散去,她侧着脸,一粒晶莹的泪珠滚进了锦枕中,极是哑忍楚楚的模样。
“妾身不会,皇上想听,妾身能够弹奏其他的曲子。”柳云熙从速道,恐怕惹了龙颜不悦。
“好!”玉宣帝打着哈气应了一声,很快鼾声响起。
凤仪宫门前,柳云熙来了好久,才有人来回话。
刚来拜见,太后就给她上了眼药。
柳云熙翘起家子,像是逢迎又像是要躲,咬着的唇瓣中溢出一声轻哼。
回了本身住处的柳云熙,让服侍的宫女给她打来了温水洗身子,看着两腿间的血斑混着白沫,柳云熙眼神眯起划过一丝莫测的算计光芒。
“是妾身僭越了,妾身再作一首算给皇上赔罪。”柳云熙有些慌乱,奉迎道。
柳云熙有些不安地点点头,是她粗心了!只要君王才气谈古论今,而她只是一个刚进宫的秀女,锋芒太露,反会被天子顾忌嫌弃。再聪明的女人,偶然候还得装得笨拙些。
凤仪宫内,常德太后坐在软椅上,十指翘着,由中间的常嬷嬷用凤仙花汁重染蔻丹。
柳云熙对上玉宣帝的目光,不甚羞怯地垂下粉颈,这幅欲拒还迎的模样本该最动听才是。柳云熙觉得玉宣帝会有所行动,没想到他一向站着不动,问她:“朕晓得你琴技尚佳,可会弹《春香月》?”
明显已经入宫做了秀女,却还要看这些轻贱人的眼色,仿佛景况一点窜改都没有。
玉宣帝上了床榻以后,手指草草从她的身上抚摩而过,像是对付差事普通,毫无情义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