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里还紧紧地握着柳云锦的衣角,像是惊骇本身好不轻易找到的主子再次消逝。
冷月踌躇着看了看柳云锦,大蜜斯追来边塞已是不当,莫非还要再带回虎帐,一起班师回朝,岂不是要弄得天下皆知了?
常嬷嬷面露不忍,想要再劝一劝太后,“娘娘请三思!南陵王能叫人欺侮公主,定然不会善待公主。娘娘如果真为公主好,不如择一个新贵,将公主嫁去。有太后在上头压着,那些家世不高的新贵,毫不敢怠慢公主,这也好过让公主嫁入南陵王府享福。”
桃儿将信将疑,只好都听蜜斯的。
连人伦都不顾了,这般尔虞我诈,争权夺位又有甚么意义?平生繁华,一身血债,也只要等下了地府才气还清,人间唯有弱肉强食,鲜有公道报应。
床边的玉枕上还留着几缕极淡的雪发银丝,柳云锦望着那几根雪发楞了一会,才拉开了床帘。
就像只刚开荤的饿兽,如何都喂不饱,还喜好变着法,用各种体例来享用。
柳云锦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一笑倾国,当真是“倾国”,天下又要不承平了。
……
常嬷嬷的心顿时凉了透底,她觉得太后能念在婼儿是她亲孙女的份上,让她安度平生。
她胡乱想着,将大殿中的窗户全都翻开。
“我从南诏这儿直接回皇城,顺带将桃儿带归去,”她顿了顿,眉黛微蹙,“我出来这么久,如果再担搁,怕是后院中人要起狐疑了。”
冷月闻言连连点头,大蜜斯真是冰雪聪明,心机周到,一点就透。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如许,能累死小我,也能轻松死人。
“冷月你有定见?”柳云锦淡淡道。
柳云锦忍着骂娘!当初她是猪油蒙心了,才会感觉这只食不满足的妖孽“不可”。究竟证明,他不但行得很,还很会折磨人。
“桃儿,出去。趁便将窗户都翻开。”床上传出微哑的声音,听着与昔日分歧。
“蜜斯,洗漱的东西都筹办好了,”桃儿不知君颐已经分开了,只敢暴露一个小脑袋在门边望着。
她晓得苍狼对桃儿的在乎不是作假,就点头道:“你带她去好好歇息。”
光是想着那些画面,柳云锦就有捂脸逃脱的打动。
心底,他悄悄咋舌,大蜜斯的眼睛太毒了,真是讨厌!
桃儿猜到蜜斯已和王爷有了肌肤之亲,但瞥见蜜斯脖子上紫红色一片,诡艳妖娆的陈迹以后,还是忍不住面露惊色。
但等回了皇城,免不了又是一场诡计算计的恶斗。
揽月宫上一轮明月照清辉。
大殿当中,柳云锦极是变扭地轻咳一声,完整不敢面劈面前这张如冰似雪,倾国华贵的容颜。
这张冷魅横生的脸上只写着“我很嫌弃,悔恨你们这些女人!”
君颐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半晌,点头,“就按小丫头说得去办。”
一夜三次,或人说得出就做获得。
柳云锦穿好衣服,翻开了床帘。
腿根发酸,剩下的话,她实在没精力说出来了。
但顾忌不即是害怕。多个筹马,多个软肋,反而更加刺激。
“去筹办,本王明日要分开南诏重回边陲虎帐,”如雪堆砌倾国的面庞上像是戴着一层面具,这张面具上绘着极美极残暴的笑靥。
大殿中,床帘还垂着,有股靡靡奇特的味道,桃儿闻着感觉有些熟谙,也不清楚到底是何种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