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先生这个行当最讲的就是面子,同业之间普通也都是客客气气,不会相互拆台,毕竟……做这行的,大多数都是三分道行七分忽悠。
他们都是这类古玩的真正爱好者,资深保藏家,见到这么奇异的宝贝,怎能不心动?
凝睇着庄徒弟,他缓缓摇了点头,淡淡来了一句:“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你道行确切寒微,能看出确不凡品已经算不错了。”
庄徒弟正筹办从怀里取出罗盘,听余乾这么一说,直接又塞了归去,冷哼一声道:“呵呵,我道行寒微,这黄玉快意确不凡品,但到底不凡在那里我看不出来,行吧?这位马大师号称浙省第一风水先生,不如就请他来辨别一下,趁便指导指导我们!”
厅堂里明显没有一丝风,可这马云标身上的马褂和灯笼裤竟然无风主动,缓缓地飞舞了起来!
庄徒弟明显是带着肝火说的,他的话也获得了其他把关徒弟的承认和共鸣,纷繁点头。
在当代,但凡是驰名的风水先生,那必定同时也是一名武道高人,当代社会,风水一道和武道已经垂垂疏离,但一些陈腐风水世家的传人却还是遵守着古理,就是所谓的风武同修,风水、武道,二者相辅相成,从不分炊。
裴风身边的云墨山已经是一副瞠目结舌,魂不守舍的模样了。
这个马云标马大师在业界的名誉确切很大,号称神通莫测,精擅玄学,江湖人称“马半仙”,比在坐其他大佬请来的那些把关徒弟名誉都要大很多。
就在这时,马云标俄然展开了双眼,眼中精光四射,随即大吼一声:“敕――!”
“我就晓得,这黄玉快意必定是件宝贝!这是风水之象吗?的确太奇异了!”
这话,口气极大,非常傲慢,别说是其他把关徒弟神采都变了,就连在坐的那些大佬们神采都有些丢脸了。
他近乎贪婪地死死盯着箱子里的黄玉快意,呼吸都变的粗重了起来。
轻声跟马云标私语了几句,余乾面带得色地环顾了世人一圈,大声说道:“现在你们晓得甚么叫真正的风水大师了吧?”
他浸淫风水一道数十年,道行可不浅,再加上他另有家传的风水法门,一向都顺风顺水,受人崇拜,他底子就不信这个一脸装逼模样,号称浙省第一风水先生的马云标能比他强。
目睹世人如此失态的模样,马云标眼中闪过一抹轻视,缓缓收了指诀,神情倨傲地转过身,朝本身坐位那边走去了。
统统人都震惊了。
这是武道的吐息发声,声如惊雷,刹时在世人耳边隆隆炸响,吓得此中几个平时养尊处优的大佬几乎从太师椅上摔下来。
话音刚落,庄徒弟一张脸都绿了。
道行有凹凸,套路却大抵相仿,真要相互拆起台来,那场面可就丢脸了,谁都能拆穿对方。
“内……内劲?!”
凝睇了黄玉快意半晌,他深吸一口气,手掐指诀,缓缓闭上了双眼。
其他大佬,包含那位孔文道,脸上都暴露了贪婪的神采。
本来还想看笑话的,可这下其他把关徒弟全都沉默了。
这下,四周顿时一片哗然,统统人的神采都变了。
庄徒弟嘲笑连连,他等着看这个外省来的所谓马大师如何出洋相。
“法器啊……真正的法器啊!”
打庄徒弟的脸,某种程度上也就是在打他们的脸,毕竟庄徒弟的话也代表了在坐这些沪市风水先生,人是他们这些大佬请来的,实际上也是在打他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