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安区,罗三立罗爷确切是威名显赫,但他钱丰年却并不怕这个崇安罗爷。
听着耳边轻柔嫩糯的女人声音,他扭头瞥了一眼殷勤陪笑的梅姐,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悄悄吹了吹上面漂泊着的茶叶。
此人也是个内劲武师,在崇安区名誉挺响,号称师承嵩山少林,但实在也就是个内劲小成境地的武师罢了。
明天早晨助拳的事并不是罗三立主动找他的,而是他主动找到罗三立要助拳的。如果真的罗三立主动找他助拳,如果这内里没有张广年这事,罗三立一定就叫得动他。
他在崇安区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天阳武馆馆主,师承嵩山少林,崇安武道协会副会长,崇安武道界响铛铛的徒弟辈人物,座下记名的弟子更是多达好几千,要论阵容和职位,他可一点都不输罗三立。
……
钱丰年说话很冲,很硬,上来就夹枪带棒,一点面子都不给。
罗三立神情冷厉地瞪了黑子一眼,缓缓说道:“哦?这如何说?钱馆主,还请见教。”
裴风笑了笑,淡淡说道:“我是不收徒的,不过……等你伤好了,有空陪你过过招,参议参议还是能够的。”
“裴风裴先生,也是我今晚请去宁武道场助拳的一名妙手。”
对裴风的身份,罗三立含混其辞就一语带过了,毕竟裴风的身份很特别,和江南周家,周老爷子干系很近,他很机警,没去流露太多。
出去的这群人,领头的是一个身穿黄色练功服的魁伟中年男人。
一来,副馆主被打了,这就是打了天阳武馆的脸,这个脸……必必要打归去!
他偷瞄了裴风一眼,见他不动声色,没有见气的意义,这才望向钱丰年,咧嘴笑道:“钱馆主说的这叫甚么话,这位裴先生一小我起码能打十几个,手底下是有真工夫的。黑子都不是裴先生的敌手,你看,黑子这伤就是被裴先生给打的。”
钱丰年连看都没有看黑子一眼,嗤笑一声道:“看来罗爷你是真不晓得你阿谁打伤广年的仇敌是甚么人,不过也怪不得你,你毕竟不是武道中人。像你部下黑子这类人,去多少都不敷人家打的――他的气力远不像你设想得那么简朴,底子不是黑子,另有这个姓裴的毛头小子能对于得了的。”
他看到了罗三立的眼神,模糊猜出了贰心中的设法,也看到了阿谁钱丰年不屑一顾的神情,他没有活力,反而感觉有点意义,他乐得安坐一旁,悄悄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