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芸熙的声音清冷而冷酷:“张嬷嬷真是辛苦了,管束人都管到我的屋里来了。”
疏影无认识的端起来,咕咕咚咚的一口喝了洁净。她双手紧握着茶杯,张了张嘴,还未说话,泪已脱眶而出:“大蜜斯说您没……没福分,那能生下孩子,还说您是眼高于顶的国公府蜜斯,如果生下了嫡宗子,那尾巴还不翘上天,姬府那里还能辖制住您,以是才……”话未说完,她已是泣不成声。
疏影好半天赋收住了眼泪,哽咽着接道:“当初那孩子没时,就思疑是人暗中动的手脚。但是大人又没有通房姬妾,谁会无缘无端的去害您和孩子,本来是这对狼心狗肺的母女两。她们……竟是怕拿捏不住您,就狠心暗害姬氏本身的血脉,暗害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亏她们下的去手。自从您进了姬府,到处为她们考虑,呕心沥血为其绸缪,她们却如此待你,如此的……忘恩负义。”
“本来他早已有了防我之心,此次停妻另娶也不是事有刚巧,而是早有预谋。”
安芸熙感喟了一声道:“难为你了。”
她微微含笑的神情突然褪去,变得凛冽锋利,白净的指尖挑起了疏影的下巴。敞亮的烛光下,疏影脸上的伤痕清楚可见,柔滑的小脸被打得红肿发紫,唇角裂开,不时有鲜红的血丝泌出。
疏影见了,忙镇静的上前用手帕包住了她的手,含泪道:“蜜斯,您不要吓奴婢,蜜斯……”
疏影的泪落的更快,哽咽道:“是奴婢的错,可蜜斯若真是如许想,就不要为了奴婢,多次违拗老夫人与大蜜斯。你受了那么多委曲,都生生的咽下,却为了奴婢一再顶撞她们,若不然也不会被赶到如许偏避烧毁的院子。”
“疏影,你如何去了这么久?”
安芸熙固然下堂为妾,但她那浑身从骨子流漏而出的崇高气势,却还是没有减低分毫,张嬷嬷那里敢猖獗,忙收回了高举的手,呵呵赔笑道:“老婆子如何敢在您面前猖獗,我……我不过是给疏影女人掸灰罢了,掸灰……呵呵……”
疏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含泪道:“大蜜斯她……她说您下堂为妾是该死,没有……没有休了您就是莫大的恩赐了。奴婢气不过,顶撞了她一句,以是……她就奖惩了奴婢,是……是奴婢的错,蜜斯不要活力,谨慎气坏了身子。”
“那你就把脸掸洁净了再来传话。”
疏影急的团团转:“那现在如何办,大人他……他不准您出门,如果国公府有个好歹,恐怕您……”疏影越说越急,越想越怕。
安芸熙不由怒道:“这是如何回事,是谁脱手打你的。”
安芸熙微浅笑道:“没事,我也不饿,你忙了半天,歇息一会吧。”
不一会,手帕就被血渗入了,疏影急得直哭,安芸熙却还是面无神采。只是冷冷道:“凭她们母女还没有这个胆量,也没有这个本领,能害得了我的孩子。”
安芸熙声音更冷,拉长了调子道:“那疏影脸上的伤也是你给掸的了”
安芸熙苦笑道:“你如何老也记不住,又叫错了,若被老夫人晓得,又是一顿吵架。”
安芸熙不由叹道:“疏影,事到现在,你另有甚么可坦白的。”
疏影嗫嚅道:“奴婢说了怕蜜斯悲伤,但是不说怕你又吃了她们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