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虽坐在他怀中,终不敢靠的太近,身子向外倾斜,的确坐的不稳。
英姿的脸顿时红了,耳朵也变结婚爱的粉红色,她不顾统统的跳了起来。
英姿从二楼一间一间地察看,店家视而不见。门客虽受其扰,却视若罔闻,也不敢言语。三楼已找了一半,还未找到。英姿已有些气泄,靠在窗前安息,却从劈面窗缝中瞥见,房内桌前坐着一个年青的男人。
明朗和旭的小年,站在她的面前,一把黄色的油纸伞,撑在她的头顶。他的笑容像阳光一样光辉暖和。少年在她面前蹲下,暖和的大手重柔地擦拭着她的脸颊:“别哭了,再哭就把东阳城淹没冲毁了”
英姿双眸冷凝:“我不熟谙这两个字,你说如何个沉法?”
脚步声停在门外,英姿倒吸了口冷气,咬牙突入男人怀中,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他的皮肤温润细致,触手微凉,满身都披发着一股轻浅的兰花香气,暗香隽远。
英姿伸开嘴,咽了几口和着泪的雨水,苦苦的,涩涩的。腿早已麻痹,薄弱的身子瑟瑟颤栗。英姿的泪流得越来越快,大雨却毫无征象地停了,她苍茫的抬起泪眼。
英姿忙抬手抹去脸上众多的泪水,转头望去。一个风韵绰约的红衣妇人,立在她身后一颗桃花树下,素净明丽的让满园桃花顿时落空了色彩。
妇人在她身边坐下,又从怀中变戏法似的,拿出两个碧绿的玉杯来。
可等她迫不及待的一脚跨出房门,便看到父亲和廖凌云进了隔壁的房间。她忙收脚退了返来,将门关上,反身大步跑到窗前,翻开窗户,探头一看心中已凉了半截。
英姿翻了个白眼,怪笑道“如果罗叔晓得他身边睡着一代赌王,不知做何感触?”
门开了,英姿的行动在门外人看来,就像是闻声动静,惊扰所至。是以连夙来沉稳的廖凌云都有些改颜换色,惊奇的看着英姿。南宫禇雄立在门外,他年约五十,面庞刚毅,睿智的双眼淡淡的扫过英姿,落在那男人身上。
妥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英姿急得额头已出了一层薄汗。那男人却恍若未闻,仿佛天塌下来,他也不会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