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倒杯水吧。”
撕心裂肺地咳嗽做不了假,说话时的苦涩做不了假,苗条白净的手指摩搓着柔滑的衣袖,心中悄悄感慨道:阿夜,你究竟有何事要瞒着我?
思路间,身后传来一声,“哦。”
江采苓浑身发沉,头模糊发痛,风俗性地伸手摸索衣物,却摸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败坏的睡眼一下子展开,一张放大的俊颜蓦地呈现在面前。
江采苓脑筋嗡地一响,昨夜的一幕幕闪现在面前,她喝酒壮胆找顾既明表白情意,然后顾既明也表达了他的情意,目光定格在最后两人醉倒在床上的画面:孤男寡女,共处一床……
红唇漾着明丽的笑意走近阿谁谪仙似的男人,管他呢,这个男人现在是她的了,要生一起生,要死也会在鬼域路上陪着。
江采苓神采一怔,眸底不自发地涌上了慌乱,在烛火的照顾下,眸光涟涟,握着顾既明的手,“到底是甚么病,我能够派人找到我师父,他是医仙,他必然有体例治好你的!”
带着宿醉的声音格外的动听,江采苓心中一动,手心微微出汗,粉饰地抽回了手,“你说甚么了……我昨晚喝多了,甚么也不记得了。”
如画的眉眼闪过庞大的情感,似忍不住地扬了扬唇角,顾既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墨色的眸中染上了戏谑,“你不气了?”
九歌不放心,手触碰到帘子上,快速拉开了帘子,只看到大人一副初醒的模样,被子盖在了脖子处,只暴露了一个脑袋。
江采苓握着顾既明的手腕,细谛听着脉搏,和前次一样,只是轻微的血虚之症,用大枣等药膳就能调度返来,没有能够越病越重,眉眼尽是担忧,正色道,“顾既明,你到底得了甚么病?”
固然如许想不免矫情,但是她从小被父母嫌弃、入宫后冒死学习、做任务,昭弘帝身后又为大周承平犯愁。糊口仿佛向来没有给她矫情的权力,一向是她姑息着别人。
鱼肚泛白,天蒙蒙亮,燃了一夜的蜡烛烧尽了,房间一片昏黄。
“不过就是小病,没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