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时候,平半仙也该是到了,也是时候筹办筹办了。
造化弄人,那陈奶奶怕是临死都带着自责和怨怼吧,毕竟她也是推孙女进火炕的侩子手。
听到声音,田敏颜和田敏瑞相视一笑,两人赶紧去寻那平半仙,这双簧记还没完呢!
“羽士多是蒙哄人的,这你也信。”田敏瑞会心,非常的合拍。
田敏颜快步跑回屋内,拉着田敏瑞走到猪圈的屋后,以故作奥秘却又足以让李氏听到的声音说道:“哥,有个臭羽士在咱家门口转呢,说啥子咱家风水不好。”
田怀德他们也不是不心虚的,毕竟是他们拉的婚事,现在弄成如许,怎能不心虚?这陈奶奶昏倒了,眼看就弱得只剩一口气,为怕担责,这才半夜家来,却不想,那陈奶奶公然半夜就去了。
才靠近,就见昨日那丫头高低垂手,他会心肠址头,只在宅子四周转着闲逛。
李氏在里头一听,哎哟一声轻叫,又赶紧捂着嘴,吧嗒吧嗒地踩在猪圈禾草上缓慢地跑了。
“他说咱大伯这官怕是当不成了。”田敏颜哼了一声:“说啥相冲的,我也不懂,又说啥功德多磨,不改风水不改运,一家子都不好。”
再回到老宅,陈氏已经解缆去陈家屯,老宅里正忙着摆早餐,李氏拿着葫芦瓢子拎着桶猪糠皮,眼瞧着田敏颜,赶紧号召:“颜丫头,快来去把猪喂了。”
小五一听,蹦了起来,笑嘻嘻地跟在她屁股后,指着桑树枝头的果子又叫又笑。
李氏一听,耳朵竖了起来,听着田敏颜说道:“咱大伯不是顿时要当官了吗?可那臭羽士你晓得他说啥子?”
“作死啦你。大朝晨的咋咋呼呼鬼叫甚么,这是被鬼追了你,啥不好了,啊?连话都不会说了你。”江氏正端起粥碗,一听这话当即沉下脸搁下碗。
这么想着,透过菜园子看出去,平半仙不就拿着那条标记性的白幡布点头晃脑的走来么?
李氏也竖起耳朵,将耳朵趴在窗头上。
想来那陈奶奶被刺激到了才会昏迷,又是上了年纪身子不好的人,这一昏必定是伤害得紧的。
田敏颜这才笑着揉了揉他的发顶,站了起来:“走,方才姐看到桑果要熟了,姐摘给你吃。”
却说李氏,听到两兄妹的对话,心急如焚的,一阵风的卷进正房内,大声嚷嚷:“不好啦,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二伯母,俺不知吃坏了啥东西,你让二姐姐去喂吧,俺得去茅房扎马步。”田敏颜捂着肚子飞也似的跑离。
“我去打发他走,没的胡说八道。”田敏瑞一听,抽腿就要走。
燕求金牌求红包求保举啥的,能给不?
“小五,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要记取这两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紧接着,田敏颜又将这几句话的意义细细地讲解了一番,最后还问:“晓得了吗?”
晓得大伯那两口儿无私故意眼,却没想到会是一肚子的坏水,做这些个事也真不怕得报应。
田敏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平半仙一起点头晃脑的走来,小眼睛不住的看着村里的屋子,有在屋前玩耍的孩子见了他,好玩地跟过来,小小的一问,平半仙就晓得田家在哪了。
田敏瑞赶紧捂着她的嘴,左顾右盼一番后道:“我的祖宗,快别胡说,让阿公听到了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