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让你来听政,你倒是将御书房当作你府邸的黑玉床了。”天子没好气地笑骂。
“皇兄,此次棉花能种出来,田家居功至伟,要没有田家那丫头,臣弟恐怕也不能种出来。”齐十七想了想说道。
驿站建在西城近郊,西城虽不是主城,却也不是穷户窟,楼宇鳞次节比,白墙黛瓦,高墙大院,有好些屋顶乃至镶嵌着琉璃瓦,端的是繁华。
齐十七抿着唇,他的本意实在不想让田敏颜他们参宴,只方法赏就成,可话已说出去,天子金口已开,也是收不回的。
“女人,这西街有个女子雅居,内里琴棋书画皆有,也能够相互参议,还能到里边去歇脚,女人要不要去看看?”蓝儿热忱地推介。
蓝儿得了紫衣的表示,忙的端起笑容,在前边带路,一边碎碎地先容着秀云裳,而田敏颜也听得当真,不时点点头,紫衣这才松了一口气。
蓝儿细心看她,见她真像是没活力的模样,吊在喉咙的心跌回远处,战战兢兢的应了。
此时恰是巳时末刻,马车进入西城主街道,行人就多了起来,门路也狭小很多。
“安生不安生,皇兄您不是看在眼里?”齐十七似笑非笑的,话音一转:“对了,那田家父女已跟臣弟一道来京,皇兄筹算何时见见?”
田敏颜挑眉,转过来头笑眯眯隧道:“蓝儿姐姐许是忘了,我是从乡间里来的,常日,也就和农物买卖打仗的多,并没有机遇学习琴棋书画呢。”
“皇兄,我这回但是出去种地了,身子累着呢,这些庶务就让几个侄儿去办吧,我向皇兄求个恩情,让臣弟养养身。”
紫衣见了摇了点头,再看一眼田敏颜那淡笑的眉眼,收起骄易之心打起精力,不管田敏颜是真没在乎还是假的,单就这么悄悄的一句‘实话’,就打了人一脸了。
花表两支,皇宫御书房里,皇上和几个肱骨之臣说完政务,看向一旁撑着头昏昏欲睡的齐十七,摇了点头,叮咛几个臣子退下,他则扔了一本折子畴昔。
田敏颜不喜如许遮讳饰掩,要比面貌,白梅可比她还要标致呢,但见紫衣对峙,她只好让步,但也只是用纱巾蒙面暴露一双眼睛罢了,她可要好都雅景呢。
“皇兄你也不是不晓得,我就对这些没兴趣。”齐十七打了个呵欠,说道:“有臣子就行,要不,这么多俸禄养着他们是吃干饭的?”
车辕上,谢城忠和车夫不住地说着话,赶车的也是个利落的,哪有好玩的,好吃的,那里去不得,都奉告一二,这无形中,就得了好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