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江氏冲着他的背影骂:“他老三再本领也还是我肠子里出来的肉,膈应,也不怕顶头彼苍呐。”
田怀仁才说了两字,罗氏赶紧捂着他的嘴,嗔骂道:“谁个要你发誓了,净胡说。”
翌日,比昨日起来更早了些,田敏颜他们做了更多的蛋糕,煮了一大桶的豆浆,赶着前去镇子。
还是昨日的位置,才将摊档摆好,就已经有人闻讯而来,很快就卖出了几件蛋糕和好些豆浆。
江氏的话,西厢的人都听到了,罗氏呜呜的哭,任田怀仁各式奉迎,还是不肯收声。
“担待,我都担待了十二年了,忍也忍够了,她如何说我都成,可这说我哄人,还说,还说。。。”罗氏红着眼控告,到最后都说不下去了,实在是那些肮脏的话,她不敢让几个后代闻声。
这来人不是谁,而是她的亲二姑,田怀兰。
田老爷子怔怔地看着田怀仁父女拜别的背影,俄然就感觉内心猛地一抽,仿佛落空了甚么东西一样,而那东西,对他来讲,非常的首要。
田敏颜却没讹夺她眼中算计的目光,不由皱了皱眉,却没时候往深里想,因为下一波的客人又来了。
“那就天打。。。”
罗氏拍了一下他的手,抽回不得,也就由他去了,却见几个孩子在掩着嘴笑,不由羞恼隧道:“你们快洗个脸睡了,明儿还得夙起。”
“大嫂子,此人嘛,累死累活的还不是想让本身过的更好?这银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是要及时行乐才是正道。不然,挣再多银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那才是对不起本身了。”田敏颜敏捷地包上三件蛋糕递给她:“并且,我这蛋糕但是天下独一,十五文钱,但是大便宜了,别处还买不到咧。”
坐着骂还不过瘾,又叉着腰走到正房门口,对着西厢一溜的吐脏话,直到嗓子哑了才作罢。
田敏颜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说道:“没,我见二姑你手上有个大蚊子,怕它吸你的血,这才帮你打了。”
语毕她又道:“二姑你如果没啥子事,就站一边吧,你挡着我的客人了,我要坐买卖呢。”
扭过甚来,待看到江氏一副咬牙切齿凶恶模样,不由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就是你这老货,啥话该说不该说,都一个卵的放,你这是让人寒心膈应吧你。”
“你的确无可救药。”田老爷子冲她吼了一声,抓起老烟枪趿着鞋就走出屋去了。
只是,她的手还没碰到那点心,手背就被田敏颜拍了一下,痛得她缩了归去,瞪眼道:“颜丫头,你如何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