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我如何不敢?”齐晋嘲笑一声,眼神阴霾地瞪着田敏颜,大声道:“给本皇子抓住罪臣之妇,若敢不从,打死非论。”
“开府门。”宋管家大声地叮咛,世人都停了下来,游移了一下,便翻开了府门,倒是排成几排挡在门口处。
她在这时走了,岂不是让人说她心虚,说她惧罪叛逃,岂不是让齐十七做实了这罪名?的确荒诞!
贤亲王府的正门,撞击声仍在持续,越来越响,而沉重的铁门,则是嘎吱嘎吱,已有些破倒的迹象。
田敏颜一看,唇角微勾了一下,看来,皇后他们,是恨死了本身呢,齐晋竟然亲身来,是想要看她哭哭啼啼告饶的嘴脸么?
丫头们你看我我看你,凝碧第一个站了出来,脆声道:“王妃去哪,奴婢就去哪,王妃娘娘,奴婢为您及冠。”说着,她走到那顶宝冠跟前,像是膜拜普通恭敬地捧起,踮着脚替她戴在头上。
“王妃。。。”吉利听了神采大变,惊呼起来。
二皇子党则以选贤德者为君,推举二皇子登基,两边对峙不下,那些保持中立态度的大臣王公纷繁保持沉默,并告病在家疗养。
“是不是罪臣,不是大皇子你一概而论,大理寺但是把我家王爷科罪了?我家王爷但是画押科罪了?”田敏颜不等齐晋说下去,就喝声打断了他。
十一月二十二,皇上中毒一事终有宫女忍不住招认,乃是贤亲王下毒,皇后怒极,直指贤亲王狼子野心,企图不轨,命令尽力搜捕贤亲王,并且派兵至贤亲王府抓捕田敏颜。
“齐祈乃暗害天子的罪臣。。。”
她站了起来,十八幅的亲王妃号衣的裙摆一摆,展翅震飞的凤凰像是跃起普通,她看向一旁搁着的宝冠,轻启朱唇说道:“青枝,给我及冠,本妃要去会一会那些人的嘴脸,是如何的丑恶。”
不知谁喊了一声,宋管家转头看去,只见田敏颜身着一身亲王妃的号衣,头戴紫金宝冠,一脸严肃地被一众丫头婆子簇拥着走了过来。
田敏颜见了他,紧绷的心神一松,眼泪毫无征象地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王妃娘娘来了!”
齐晋神采一变,呼吸都变得短促起来,握了握拳,却很快就平静下来,冷哼道:“任你巧舌如簧,也休想替齐祈开罪,有甚么话,留到大理寺去说吧,带走。”他不耐地对身边的一个近似头领的官兵使了个眼色。
两边对峙,顿时就要动兵戈,田敏颜狠狠地瞪着齐晋,冷喝道:“齐晋,你敢!”
齐晋神采变了几变,眼中的眸光更加狠厉,说道:“本皇子听闻父皇病重,心念父皇,这才不得为之,等父皇醒了,自会向父皇请罪。无知恶妻,你无需再巧舌令色,速速跟本皇子归去受审。来人,进贤亲王府搜,掘地三尺,也要将罪臣齐祈搜拿出来。”
田敏颜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目光竟带了几分锋利,吉利瞳孔一缩,听她说道:“吉利,你要回忠县伯府去,也行。本妃,哪也不去。”
“王爷,是王爷返来了。”宋管家大呼一声。
大理寺和顺天府的人全出动抓捕审理怀疑人,宫闱以内更是血雨腥风,一个个有能够和天子中毒有关的内侍宫女被砍头杖杀,斩首台青砖石上的血水更是持续不干,每天都有新奇的血液浇在青砖上,猩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