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管家瞪大眼,正欲劝说,田敏颜却道:“宋管家莫不是内心也以为是王爷暗害皇上?”
“奴婢。。。”
田敏颜坐在打扮台前,正拿着一根眉笔悄悄地画着本身的眉,一言不发。
当天傍晚,天气齐黑,天空洋洋洒洒的下起大片的鹅毛雪来,北风凛冽砭骨,刮在人的脸上像是刀子刮肉似的生痛。
田敏颜笑了笑,裙摆一甩,大步跨出屋外,身后跟了好几个丫头,凝碧,青枝,红叶。。。而吉利,则是反应过来,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就在此时,一声破空厉喝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骑着玄色骏马的男人从街面的绝顶缓慢地奔驰而来,一手还持着一柄长剑,坚固超脱的脸尽是肃杀。
“甚么皇族,不过是一个乡间来的臭丫头,现在还是罪臣齐祈之妇,田敏颜,还不脱服去簪,乖乖认罪?”
没错,来人恰是大皇子齐晋,被圈禁在宗人府近一年,他身形肥胖了些,双眼像是核桃眼一样凸出来,脸容较之畴前更加刻薄刻薄了些,而那看着田敏颜的目光,更是痛恨讨厌,像是淬了毒汁的刀子一样飞射过来。
“王妃,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吉利在一旁劝着田敏颜,急得跳脚。
她应当像别的女人一样,慌乱非常,向他跪在地上哭着告饶才对,可她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似的。
丫头们你看我我看你,凝碧第一个站了出来,脆声道:“王妃去哪,奴婢就去哪,王妃娘娘,奴婢为您及冠。”说着,她走到那顶宝冠跟前,像是膜拜普通恭敬地捧起,踮着脚替她戴在头上。
她这话才落,又一扫屋中的丫头,淡声道:“你们也是一样,谁要跟着本妃,或是自去哪,随你们。”
她在这时走了,岂不是让人说她心虚,说她惧罪叛逃,岂不是让齐十七做实了这罪名?的确荒诞!
她站了起来,十八幅的亲王妃号衣的裙摆一摆,展翅震飞的凤凰像是跃起普通,她看向一旁搁着的宝冠,轻启朱唇说道:“青枝,给我及冠,本妃要去会一会那些人的嘴脸,是如何的丑恶。”
“奴婢也去。”
两边对峙,顿时就要动兵戈,田敏颜狠狠地瞪着齐晋,冷喝道:“齐晋,你敢!”
她晓得,齐十七没有返来必然是有他的启事,她帮不了他,也断不会只会给他拖后腿。他的名誉,她来保持,他们的家,她来死守!
田敏颜见了他,紧绷的心神一松,眼泪毫无征象地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贤亲王府的正门,撞击声仍在持续,越来越响,而沉重的铁门,则是嘎吱嘎吱,已有些破倒的迹象。
田敏颜盈盈地走了出来,站在府门前的台阶上,冷眼扫了底下那黑压压的人头一眼,厉声道:“你们这些吃国度皇粮的兵士,不在火线保家卫国,却来撞我贤亲王府的府门,这是想要造反么?冲犯皇族,罪可当诛!”
齐晋神采变了几变,眼中的眸光更加狠厉,说道:“本皇子听闻父皇病重,心念父皇,这才不得为之,等父皇醒了,自会向父皇请罪。无知恶妻,你无需再巧舌令色,速速跟本皇子归去受审。来人,进贤亲王府搜,掘地三尺,也要将罪臣齐祈搜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