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敏颜被请到了炕下右上首的位置,江氏还是让丁氏拿了一个新蒲团让她垫着坐,报酬比起畴前的冷板凳可要好大多。
人至贱则无敌,他们也真敢想!
田怀仁一脸惊诧,怔怔地看着他:“这…”
老爷子闻言一脸孤疑地看着他:“你不要住哪,这快有银子盖新房?”
此话一出,田怀德暗恨不已,难怪这么好说话,本来把主张打到老三的屋子里去了。
“老三,老二他要分炊,按着我的意义是不分,一家人有商有量的,这家业才会强大,但是老迈的意义也想分,老三你咋看?”老爷子吧嗒地抽着旱烟问。
老爷子将田敏颜两父女和田敏瑞都请去了老宅,这家要如何分,也听听他们的定见。
“家里能有多少银子?前回给二郎摆了酒菜,置了新房,又加盖了两间屋子,废了好几十两,也就剩下四十来两,这还要办种子春播。”老爷子不悦隧道:“银子没的分多少,顶多去了就分你十五两,那种子钱都在里头了。”
“老三,你打赏个下人派赏钱都花了很多了,咱都是你的亲兄弟亲爹,还比不得外人?你们倒是好,册封去京都纳福了,就都不管穷兄弟老父了,一个子儿也捂得死死的,有你如许的兄弟?”田怀孝才不管老爷子咋骂,骂两句又不会要来银子。
“老爷子,我就说一句,贪婪不敷蛇吞象,所谓授人于鱼,不如授人于渔。二伯要我们给银子,成,一百两,他要就要,只是我们家的田,不佃了,三郎,我看着也让返来吧,免得养出个白眼儿狼出来反咬咱一口。”田敏颜调侃隧道。
田敏颜眼睑一撩,这一个个说话都话中有话呢。
“这到哪去说,老宅正房向来都是留给宗子的,就是将全部老宅子给长房也是没得话说的。”老爷子想了想又道:“你们人多,那北头那块宅基地也给你们,但你们本身挣银子盖,这成了吧。”
“爹,我们二房人多,当初老三还分了一个西头那旧宅呢。”田怀孝不满隧道:“我们如何也得分一个大的,三郎也要娶媳妇了。”
田怀仁啊了一声,看向两个哥哥,说道:“爹,我没啥说的,既然大哥二哥的意义都想分,就看他们的吧。”
“你倒是想当老爷了,这田佃返来就不消下地去干活了,还想养长工了,老诚恳实的种几年,不敷人手就请的长工。”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训道:“当初老三分出去的时候,但是没的一分银子。”
田敏颜沉下了脸,把茶碗重重地一搁,看着田怀孝故作惊奇隧道:“二伯父这是说的那里话?啥叫不住了?”
“你们都去京都当朱紫享大福了,这屋子不是丢空着?老三,不带咱哥们去京都也就罢了,你嫌弃咱香包子土蛋,哥也不挡你繁华。可你不带这么绝,连个屋子也舍不得给哥住吧?”田怀孝饥诮地冷睨着他。
“大侄女说这话也过分了,老三有俸禄,你们另有这么多铺子,还在乎这点租子?从指缝里漏点出来也不止这个数。”田怀孝哼了一声道。
田怀孝可不管这些,想到老三他们繁华的,金的银的都有,便道:“爹,老三,这京都咱也不去了,老三你是不是该给我们几家银子安抚?皇上不是犒赏了好多好东西么,另有千两黄金,我也不要多,我看就每家给个一百两不,一千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