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玥目送着那背影分开,嘴角缓缓扯起一抹苦笑,苦极心肺,低低地轻喃了一声,“弦玥…”
“我何尝只是为了你的一声伸谢。”弦玥缓缓而笑,笑中带着苦涩,谁也看不见他袖中的蜷着双手,此事一经道破,便没有了能够,他知,可他不悔,反而苦中带甜,内心,终是好受一些了。
墨锦御还是深深的凝睇着她,除了潋滟地凤眸中划过一抹清辉,仿佛没有任何的神采窜改。
“殿下,可否将阿谁丫头给我?”容卿月轻身飘落在弦玥身后,声音清平淡淡。秋风过,扬起一抹水蓝色的衣袖。
“木槿花,朝开暮落。”
“那边只要你。”
心之所向…容卿月没有看向他,却将目光投向那株开的肆然妍丽的木槿花上,眸中是说不出的幽深,容色是说不出的清寒,久久,沉寂无声……
“是。”雷堂主立即收了手里的剑,与容卿月相反的方向走了,仿佛是不经意间转头看着崖上阿谁越来越远的黑影,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
“本来你真的不要我了…”容卿月垂下眼睑,一滴清泪自眼角流出,垂落在支着她下巴的那洁白无瑕的长指上。
弦玥和顺笑笑,摇着头,温声道:“你谨慎些,那帮人的武功路数不像幽羽之人。”
“好!”容卿月答得干脆,回身走向锦墨楼,那妖孽走了一天了,如果快马加鞭,再有一天也该到了。
“心之所向。”弦玥一样挑眉看着她,嘴角轻扬,声音悄悄,如同破开迷雾,洒入一片暖和的阳光,熠熠生辉。
嘴角轻勾,轻吐着字:“墨锦御,墨,锦,御,真的好想去找你……”最后一句话被秋风吹散,断断续续,落入弦玥耳里便是,好想你……
“月儿。”弦玥缓缓抬眸,暖和地看着她,眉间朱砂模糊粉红的光彩,魅眸破裂出缕缕和顺,声音亦是如此和顺。
容卿月缓缓站起家,目光又投向那笔挺而立的紫竹,顶风傲然。
“哎…”又是一声感喟,“千八百年的是乌龟,容卿月,你还是当妖精吧。”
容卿月鼻子一抽一抽的,没有说话。
“你别说那小我是我!”容卿月俄然出声打断,眸光直视他,十二岁,岂不是五年前,她不记得五年前何时见过他!
容卿月心头猛地一震,桃夭池畔,她与墨锦御第一次见面的处所。
那就更奇特了!容卿月一挑眉,眸光暖和了多少,淡笑道:“为何助我?”
“与你无关的事最好不要多问!”容卿月清冷地看向他,腔调清幽,虽是不近情面,实际倒是出声提示。
雷堂主一低头,恭敬地拱手,“是!”
“你的丫头已经醒了。”弦玥暖和地看着她,勾唇一笑,神采和顺。
“郡主,人已救下。”雷堂主俄然闪身呈现在容卿月面前。
“唔…那我就偷他个千八百年的,再也不还了!”
“二十人?”容卿月皱着眉,还真是看得起她!“这二十人可满是你杀的?”
那人仿佛轻笑了一声,“容卿月,若我是妖怪,那你还会要我吗?”
“喂,你为甚么喜好木槿花啊,它看起来一点也不特别。”带有几分青涩几分稚嫩的声音在脑海中反响。
“那男人说,若想见菡沁女人,请郡主去凤栖楼找他。”雷堂主摸了摸鼻子,他打不过他,只能看着他把菡沁女人带走了,看那男人的态度,又不像是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