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闻汤勺碰到青瓷碗的清脆声音,当君梦翎喂了药,将碗放下,又拿出绢帕给他擦了擦嘴角,身子一点点前倾,靠在他的怀中,手指缓缓抚上那熟谙的眉眼,眼中开端掉落如珍珠般清透的眼泪,一滴滴砸在那已包扎好的白布当中,仿佛能渗进伤口当中,灼痛了谁的心。
君梦翎伸手缓缓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轻声道:“玖幽,是我,来,我喂你喝药。”
“父皇叫本皇子来帮手虞将军作战,本皇子便有这个权力!”君翊绝声音突地沉了沉,眸色愈发阴暗,挡了他路的人,都该死!
“四皇子,这是虞将军的帐子,这…”兵士涓滴不知刚在存亡之间盘桓过,面上有着难色。
缓缓阖了眸子,还是抱着虞玖幽的腰悄悄睡去,不过半晌,便传来清浅的呼吸声,明显睡的极熟。
李岩拿过床头的一碗汤药,筹办喂着一脸惨白如纸,看起来衰弱不堪靠在床榻旁的虞玖幽,此时他的唇瓣毫无赤色,即便重伤如此,一身清狂之势犹在,他还是不会同任何人屈就!
李岩身子轻颤,忙点着头,“是。”
长年糊口在边关的李岩自是不知京中那些事,骇怪的看向君翊绝,只见君翊绝面色黑沉,像是在隐着极大的肝火,一双丹凤眼的色彩极深,仿佛一个庞大的旋涡,要将人吸出来普通。
虞玖幽实在真的很不幸的,哎,都不忍心了,喜好虞玖幽的乃们,表打墨墨哈,说了不虐不归嘛,哈哈哈。
“玖幽,你都不说一句话吗?”君梦翎搂紧了他的腰,避过了他受伤的几处,手指倒是忍不住去触碰,沙哑着嗓子道:“必然很疼吧,就算留了疤,我也不会嫌弃你。”长指悄悄的拂过那一片片纱布,“这么长的伤口如何会不留疤呢,卿月必然有祛疤的体例,要不你现在醒来我们去问问她?你这么爱美的一小我,实在很介怀吧。”
君梦翎忙撤了手,低了头,感受四哥那道目光炽热的看着她,内心有几分不舒畅。
虞玖幽长指抚过她的脸颊,悄悄的擦去斑斑泪痕,又怕惊醒她,部下的行动更加的温和,邪魅轻笑,俊美不羁的面上异化着最庞大的神采,有打动,有欣喜,有垂怜,有怜惜,有满足,有器重,另有相思……
屋内俄然闪过一道深青色的影子,速率极快,在虞玖幽身上一点,解了他的穴道,随后立在一旁,声音清脆,是一女子的声音,“虞公子,主子有令,怕您私行妄动,让四皇子有所发觉,点了您的穴道实属不得已之举,望您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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