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梅跪在中间听了半晌，又对比本身想了想，只感觉哪一条都与本身无关，因而昂首看了看今上，又扭头看了看赵之兰，很有些恶棍地拍了拍膝盖站起来了。
“……好……”
“这辈子你必须活到八十岁！”
“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吗，因为你是长得最都雅得男人，以是我才选了你。”赵之鸾说，“以是你有充足的仙颜就充足了，其他的你尽早抛弃。那样我会对你好，会让你加官进爵。安国公世子的位置只是我与父皇撒个娇你就能获得……而若你惹了我不高兴，哪怕安国公再上十道折子，这世子的位置仍到不了你手中。”
“……”
“……”
赵之兰笑着摆了摆手，道：“我们兄妹之间还讲究这么多做甚么，倒是为兄要给阿鸾赔罪，为兄是真不晓得驸马身子不好。”
宋岫君的神采惨白，盯紧了赵之鸾没有说话。
赵之梅摸了摸脑袋，正筹办重新跪下去，转念一想又站直了，道：“父皇，儿臣刚才听了那么久，也没有哪一条与儿臣相干……父皇不是在骂儿臣呀！那让儿臣跪着做甚么……莫非父皇只心疼阿鸾是女儿，不心疼儿臣是男儿么！”
“你、你……”她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又消逝得无影无踪。
宋岫君沉默着，没有答复。
“现在木已成舟，只要你一心一意对我，我就会对你好，不管你想获得甚么，哪怕我粉身碎骨也会让你获得。”赵之鸾说，“我并非你所想那样薄情寡义的人，我只求一个对我好的人，你能做到么？”
这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可不管是上辈子抑或是现在，他向来都没有对她表达过哪怕一丝爱意，她是如此寒微地祈求着回应――或许只是她被美色所利诱，或许这只是她必定了的情劫。
她与韦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手帕交，也是与韦氏一起嫁入皇家。因为赵之兰与赵之梅同年，只是差了月份，以是赐婚时候都是一同赐下。赐婚时候，赵之梅还在西北兵戈，她当时还很有些感慨，幸亏不是嫁给了赵之梅，说不定甚么时候还成了孀妇――可现在看着韦氏也赵之梅之间形状，平白的也多了几分恋慕。
“那的确是臣。”李蕉笑着上前一步，“这茫茫光阴，实在没有太多事情能够打发，为了等殿下您，也只幸亏这俗世当中找一些事情来打发时候。”
“在挑选了你以后，我悔怨了。”赵之鸾安静地说道，“就在父皇都要答应我忏悔的时候，你们却不给我悔怨的机遇。若你有不甘心，就想一想当初我想悔怨时候那种不甘心吧！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是臣，我是君――男人能够勒迫女人？抑或是臣能够威胁君？”
今上的话说得极重，赵之兰听着连盗汗都滚了出来，在这温暖春季中，竟然将背后的衣裳都濡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