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了然:“哦,本来是叔父的次女。”说罢,便扭开脸去不再理她,而是随便的对着萧拓点了点头,也未曾施礼:“这位便是叔父吧?我自小没学过端方,如果做的不好,叔父可莫要究查……”方才下车时候行动还一丝不苟,这时候却说没学过端方,此时就连萧礼都反应过来了,新找返来的这位小蜜斯,这是不待见三公子呢。萧礼心下好笑,对此他倒是没甚么设法,平常他便总感觉这位三公子看着暖和有礼,可浑身却透着一股让他不舒畅的劲儿,也便甚少打仗。
人老了就轻易想起之前的事来,他儿子不习武,偏好读书,旁人都觉得这家伙不务正业,却不知此事是他用心为之,现在不是建国时候交战疆场便能捞得功名,而是安定政权的时候,倘若他的先人再是将军,即便扬了国公府的名声,却也引了天子的猜忌,得不偿失。
她只要一个亲姐姐,哪能容得下有人来抢自家人的位子?
他是老爷子的人,尽忠于萧国公,也没需求对府里的几位公子卑躬屈膝、笑容巴结。
不愧是一向跟从在显帝身侧立了从龙之功的将领,本身蜀中之地虽凶恶,却不会有这类以一国之力冲锋的磨砺,沈泽往前走了一步,只感觉胸口的热血也要沸腾起来。默不出声的压下心头的战意,他稳稳的跟在林妙妙身侧。既然他走上这条路,与国公府,会有一战的。
萧拓翘起的唇角垂垂拉平,公然跟动手中权力更加增加,如此被一个小辈在面前猖獗,却不能还口的感受,并不好受。但在家门口,他却得做出身为叔父的漂亮,心下冷哼一声,若非当年派去的人连一个孩童都能失手,怎能让他受本日之辱。
萧国公深吸了一口气,靖安……
可厥后呢?
“我上面另有个比你大的亲姐姐。”小丫头不平气的说。
“萧叔叔说,我父亲叫萧靖安,只要我一个女儿,没传闻过另有个mm呢。”林妙妙往她身上看了一眼:“你是萧拓叔父的孩子吧?如何年纪比我小那么多?”
他一向以这个儿子为荣,看着他走向朝堂,因才学出众为皇上重用,娶了自小养在宫中的郡主做老婆,生了个闺女叫祺姐儿,才刚出平生,满月宴那日宫里头来的朱紫可很多,哪一项说出来不吓尿朝堂一干政敌?
“你就是祺姐儿。”老头不为所动,固持己见。
沈泽汗毛竖起,一双眼睛紧盯着萧国公的行伍普通的脚步。
小丫头怔了怔,利落道:“不是最好,阿幺可只要一个姐姐。”
见过养猪做宠的么?他这孙女便是!
刚说了这么两句话,萧国公便扯着她的手腕往门里带,林妙妙连头上‘萧府’的匾额还未看全就进了府中,一时候多番感慨。沈泽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萧国公如有所觉的转头,以一种看粮食的眼神瞧了他一眼,见是跟着祺姐儿来的,也没有去管,公然是国公府的骨肉,公然是靖安和绍伦的血脉,便是养个东西,也得养些非同平常的。
她宿世是十六岁到的国公府,当时候虽还是萧国公派人接她入府,可在她走到半路时老国公便已去世,以是非论宿世还是当代,她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位‘爷爷’,如何说……感受和萧府的其别人,有点不太一样。
林妙妙:“……”
不过她本年是十五岁,也就是说,再过一年,萧国公便要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