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易想起黄一霸家的管家黄孝仁说的话,“这些东西你们拿去管那乔二奎要二十两银子给我就行,剩下的你们多要的全数算你们本身个儿的。”
话说完了,两眼就死死得盯着脚下,再没有话说。坐在堂屋里一条春凳上的乔黄氏抱着乔玉,两眼直直得望着院子里那几个男人,心中非常担忧乔二奎。乔珍陪着乔忠站在乔黄氏身边翻着绳儿,偶尔也往外头扫一眼,体贴着外头乔易等人和本身爹爹谈收褴褛儿的事。
乔易这才明白这黄孝仁也是想敲乔二奎的竹杠。不过,因为黄家有亲戚在县衙内里做师爷,和县太爷的干系好,而乔易平时在四里八乡中常常干些逼迫良善欺诈银钱的事,以是也想要搭上官府的干系寻求庇护,天然黄家找他办事他也必然要去办。
内心头升上些火气,乔易骂骂咧咧得嘀咕了几句,但想到还要跟这个没出息的赘婿做这收褴褛儿的买卖,银子没到手之前,他不想把干系弄得太僵。因而有些不耐烦地朝着身后站着的三人挥了挥手道:“兄弟们,脱手!把我们的旧货搬出来。等会做了这买卖,得了银子,哥请你们去城里聚仙楼去吃酒!”
当时他听黄孝仁说那七八筐子旧货要向乔二奎要二十两银子,几近思疑不是本身听错了,就是黄孝仁疯了,那些褴褛东西能卖二两银子都是菩萨保佑了,如何能够值二十两?
将本身的疑问提出后,谁知黄孝仁却说:“乔家那青砖小院儿少说也得值个四十两银子,哪会给不起二十两,你放心去问他要就行。”
乔易点头道:“恰是。”
话说完,乔易向身后的三人使个眼色,因而那几人便挽起袖子,做出气势汹汹要脱手的模样来,乔珍见状忙开口道:“你们别打我爹,三十两银子就三十两银子……”
乔二奎“嗯”了一声,将肩上扛着的耕具放到一边,然后鼓足勇气对那些围在自家院门儿前的村民粗着声喊了一嗓子,“大师伙儿让一让!”
乔珍这话还是对乔易起了点儿震慑感化,想起那乔大奎的手腕,他感觉本身是求财的,还是不要将乔二奎获咎狠了。这乔二奎固然诚恳无用,但他那大哥倒是个角色,如果能不获咎就尽量不要招惹为上。
乔珍抿唇一笑,“爹娘,别帮衬着夸我了,我们从速归去把那乔易的褴褛儿收了,乔玉和乔忠我还托隔壁田家大娘和田小虎看着哩。”
“好,好,我们这就归去。”乔二奎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去将地里的耕具收起,扛在肩上,而乔黄氏则是去提起装了麦种的篮子跨在手上,拉着乔珍的手一瘸一拐得跟在乔二奎身后,一家三口往黄山村本身家里去。
这一下乔易火起,腾地站起来,指着乔二奎的鼻子道:“我说三十五两就三十五两,你就是给我卖房卖地也给我凑了来,不然我本日就让弟兄们好好清算你一顿!”
乔易一愣,正要说不肯意的话,却见乔二奎回身给了他一个背影,直接往里头北边儿堂屋里去,多话也没有一句。
听完乔珍的话,乔二奎两口儿笑着异口同声道:“你别说,还真是这个理儿,咱家珍儿真聪明。”
最后他承诺了黄孝仁帮他将这几筐子旧货拉到乔二奎那边管他要银子,并且筹算让乔二奎拿出四十两银子来,给黄孝仁二十两,本身得二十两。以是当乔二奎问他这几筐子旧货要卖多少银子时,他直接脱口而出,“未几,四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