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瞪他一眼,道:“不准笑。”
乔珍听了这话便拿眼在面前的摊子上扫来扫去,终究目光逗留在了那小小的白玉蝉上头,伸出一只手指了指那东西问:“老伯,那玉蝉如何卖?”
老者重重吸了口旱烟,然后吐出一大口烟雾道:“你别看那小女人小,但说话去处并不小,一看就是常逛古玩摊子的人。以是她看上那玉蝉,说只要五两银子,我也不抬价,卖给她了。让她感觉是捡漏了,我们也有银子赚。”
等两人一分开,老者便收了笑持续抽旱烟,他中间坐着的清俊少年倒是“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低声对那老者说:“徒弟,那小女人看起来一副老成聪明的模样,到底还是走了眼,觉得捡漏了呢。您说,她如果回家给家里大人看那玉蝉,晓得了是现做的,会不会哭鼻子?”
乔珍有些惊奇于面前这卖了白玉蝉给她的老者的话,这话仿佛是做买卖的人成交时惯会说得,不过本身现在表面看起来还是个小女人,他如何能必定本身今后还会来呢?不过,她现在没空细细考虑老者的话,心中满满得都是捡漏的高兴。就这么一个小东西,赚返来了下一年店铺的房钱,如果爹娘晓得了必定是万分欢畅。
而此时在那棵老槐树下,方才卖了白玉蝉给乔珍的魏五正在怒斥一名二十几岁,嘴中带些酒气的青年男人,“你说你还能成甚么事儿?老夫经心极力地传你技术,可不是叫你败家的!那但是战国时的白玉蝉啊,叫你仿做,成果你倒好,喝了几口酒,把真的混到了我们摆摊卖的东西里头,五两银子叫人给买走了……”
“我让你还喝酒,我让你还喝酒……”魏五不断手,嘴中持续道:“我这老脸都给你丢尽了,载到人家一个小女人手上,传出去,还让我如何在这一行里混……”
刚好乔珍的随身带着的荷包里另有几十个铜钱,因而乔珍便说:“走,少青,我们吃面去。”
“哦。”蒋少青把手里那只捏得沾满了汗的白玉蝉放到乔珍的掌心,乔珍将手掌抬起,对着阳光,细心看了看那白玉蝉的一对儿圆圆的眼睛,然后会心一笑。笑毕,从衣服内里拖出个红绳系着的挂在脖子上的小袋子,将这白玉蝉放进小袋子中,再将小袋子还是放回到衣服里贴身戴着,这才拍了鼓掌对蒋少青道:“走,少青,我们再去别的摊子上瞧一瞧。”
老者呵呵一笑,说了声“好”,随即接过银子,细心看了看,从袖袋中拿出一个荷包,将乔珍给的五两银子装出来,又说:“我姓魏,这里卖古旧东西的人都叫我魏五。今后女人还要买甚么旧玩意儿的话,无妨还来找我。我每月初九的隆庆寺庙会都会来这里,在这棵老槐树下摆摊。”
乔珍一听天然喜出望外,但她还是将本身的这类高兴压在心底,并没有表示在面儿上。伸脱手将那白玉蝉从红布摊子上拿起,转手交给身边儿的蒋少青,“少青,你替我先拿着。”
停了停少年又问:“徒弟,才将那小女人说她只要五两银子,您如何就信赖,并且把那白玉蝉卖给她了呢?”
“因为古玩这类真东西不是白菜,满大街都是,每一样东西传下来都不轻易,不管是大东西还是小东西,上头都有故事。想要卖给聚宝斋那样的古玩铺子,你得必须包管你卖的东西是个真货,你才气到手银子。而这里摆摊子卖这些古旧玩意儿的人,他们当中有一种人是晓得本技艺里头并没有多少真货,以是会去弄一些假货出去卖给来淘古玩的人,卖真是假,卖假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