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俄然提起另一件事,“你们搬走后,那恶棍乔易又带了几小我上门儿来找过你,见你们家搬走了,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大哥说话太客气了,这地要不种着,还得荒了呢。提及来我们才是该感激你们,之前在村儿里很多帮我们。我们搬进城后,还替我们看着屋子种着地。这,我都不知该如何谢你们了。只能说,如果大哥看得起兄弟,就常进城来我们两兄弟聚聚,喝个酒吃个饭,欢畅欢畅。”乔二奎说得都是至心话,但是他也晓得黄山村离城里四五十里地,庄户人家一年也只得农闲的时候有空,进趟城不轻易,这话也只不过是说说罢了。
田大牛谦让了一回,便让徐良把那条旧布口袋接了畴昔,然后看着乔二奎道:“二奎兄弟,现在猛一瞥见你,都快认不出来了。”
田大牛承诺得利落,“好,有空我必然来。”
“傻妮子,这还没煮熟哩,不能吃。”乔黄氏从她小手里把那鸡蛋夺下来,笑眯眯地刮了刮她鼻子,“你个馋丫头。”
乔二奎闻言却打个哈哈,“不会吧?我还不是老模样,要说变了,就是变老了……”
乔黄氏推让,但是两岁多的乔玉闻声却迈着小步子跑过来,一伸手就从田王氏的篮子里抓起一个鸡蛋脆生生地喊,“娘,我要吃蛋……”
世人接了茶,纷繁喝起来。便听田大牛说:“这一转年,你们进城都快两年了,我们也不晓得你们在城里过得如何。前些日子村里做小买卖的李二狗返来讲你们家在城里卖古玩的小南街上开了间大铺子,做古玩买卖,我和孩儿她娘听后天然欢畅。想着这么久没见到你们,趁着农闲,便拿了些家里的土产进城来瞧一瞧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