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看着古树绿光大盛,急得用爪子不断的刨地,如何办,莫非真要……
淡绿色的光由树心伸展开来,逼退了凶悍的黑火,那是树的生命之火。
树精不再多言,冷静驱逐他们的灭亡。当了万年的树,老是在为这个天下净化为了这个天下而活,现在它想为怀里的此人活,哪怕只要一刻钟。
那人凝睇着它道,“承诺我,不管如何都不要现出你的真身,你只是团子。”
落月愣了愣,“好。”从明天起,它就叫团子。
“嘿,小不点,你杀那么多妖兽做甚么?它们那里惹到你了?”那人慵懒的靠着树干,一袭玄袍被风悄悄扬起,声音……那是它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是么?”落月想着。
“呵……小不点,你不乖哦。”身形随风跃下,转眼便到了跟前,团子俯身趴好,有点感喟。
“你做我的妖宠如何样?”
沐子昕低头看了看本身逐步生硬的身材,树精说的藜君慕,是宿世的他还是现在的他替别人背了黑锅?
元?那是谁?团子皱了皱眉。
团子低声哭泣着,庞大的身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团子满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忙道:“仆人,我对你的虔诚比金子还真啊!”
“小不点,你可知趁着仆人失忆就兼并仆人娶媳妇的财产会闹出猫命?”藜君慕眯了眯眼,咬牙道。
玄色的火在树上燃烧着,这蚀骨的痛,在树精看来已经不算甚么了,它只盼能烧的慢些,再慢些。
跟他走?落月转头看了一眼身后成堆的尸身,眼底是浓浓的讨厌。
当时它还不是团子,它一出世就被付与“落月”,它记得,从一出世,它就不断的在战役,直到……遇见阿谁跟它一样穿戴一身黑的人。
“在没有你的天下活着和死了,又有甚么辨别?不过一具行尸走肉罢了。”半兽人享用着藤蔓的爱抚。
藜君慕揉了揉额角,是让他把人扛走么?
“落月!”
藜君慕把半兽人和他的小树苗放进空间里,还没跟团子算账呢,内里一声又一声的狼嚎传了过来。
团子一怔,这个名字好久没人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