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严抚摩着她生硬的背脊,轻声问道:“梦见甚么了?”
面前的男人目光越来越浑浊,仿佛下一刻就要闭上眼睛。“为甚么……你不……要我,我。嫣儿,为甚么……不跟我……我走……为……”
现在凤城便是无硝烟的疆场,各方权势俱是虎视眈眈,等着何时咬对方一举吞噬。他自幼就不知惊骇为何物,现在心中却尽是忐忑不安,深怕稍有不慎菡嫣有恙。
紧接着,数不清的箭支穿过他的前胸后背密密麻麻的充满了满身,他的目光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怀中人,痛苦的吐着鲜血,轻声唤道:“嫣……嫣儿,为甚么……你不(肯)……跟我走?!”
紧接着霍菡嫣敏捷现行入内,往苑中走去,翻开寝室内的暗匣子,里头公然如也。“夫君……”司徒家世代传承的手札没了踪迹。
当初筹算操纵手札之时,本身就找夫君商讨过。这毕竟是司徒世家传承之物,本身并无权力做主。夫君晓得此战略后,甚为附和,乃至参与此中让很多事情看起来更加完美无缺。
这是甚么?!这并非宿世的影象,这不过只是本身的梦,但是心中的酸涩痛苦倒是如此实在。
霍菡嫣本觉得太后宣她进宫,定然是有事叮咛,没想到不过是随便几句就让她出宫归去,对于旁事竟然一点未提。
马车刚回到薛府,就瞥见现在薛府的管家贵富背着藤条,跪在门口蒲伏认罪,满脸都是惶恐。
薛严微勾唇角,衣摆跟着夜风轻扬着,他的眼神在黑夜的灯笼上面有一种暗哑的光芒,内里是清楚可见的笑意。“暗卫传来动静,云王并不在府上,为夫可没兴趣与妊妇周旋。”
提及妊妇,霍菡嫣本来另有和薛少宸拌嘴的心机,俄然消逝的一干二净,她的心俄然变得沉甸甸的。大嫂已经显怀,薛贵妃也有孕,就连茹素夫人也即将老蚌生珠,只要她还是一无所得……想起宿世的这个时候,她和薛少宸的孩子,清瑶也有两岁,已经会叫爹、娘了。
就算明晓得这是梦境,就算明晓得女儿底子听不见,看着白雾中的人影垂垂消逝,霍菡嫣忍不住开口说道:“我没有不要你,我向来没有不要你。”
一想到宿世敬爱灵巧的女儿,霍菡嫣的内心又软又疼。也不知她现在投胎去了那边,是否他们母女之间另有那等缘分。若她等不及本身,也但愿她不要再遇着,如宿世的他们如许不称职的父母,早早的将她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