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如何晓得今早康允会让这些人罢朝?”君刹皱着眉头,有些不解。
“脱手吧,人家都欺负上门了,本王岂有不回之理?”
“王爷,您说会不会是当年?”老者忽得一顿,意味深长地看向康允。
“世子……唔……”
在场的官员纷繁下跪,不敢多言,百官竟有半数以上均递交了奏折,称病不上早朝,这还是第一次的状况。
稍稍有些功德之人,偷偷抬起眼,看向那站立在左边,一身杏黄色朝服,头顶着白玉冠的俊朗少年,那嘴角保持的弧度,仿佛一点都不受如许场景的影响。
康允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呵,是又如何?”康允站起了身,微挑着眉梢,凤眸中的孤傲显而易见,“当年本王未曾怕过权势滔天的皇长兄,本日又怎会怕一个小孩子?”
景王府。
“云儿。”康祺喃喃出声,痴痴地望着面前的身影。
“都退下。”君刹入了宫殿,看着四周打扫着的世人,冷声道。
“世子殿下,你,你放开……”
闻言,康允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直起家子,冷酷地看向老者,“一群废料!连个小孩子都措置不好!”
“王爷,这可如何是好?”一些朝臣看着这满地的奏折,顿时有些心急地看着端王。
而后拂袖起家,带着满腔的肝火拜别。
“皇长孙?”康允斜倚在软塌上,眉头微微皱起,慵懒的神情顿住,“我那皇兄又玩甚么把戏?先太子早逝数年,那里蹦出来的野种也敢欺君罔上?”
忽得,对上那双冰寒的眸子,端王有些狼狈地收回了视野,再度昂首时,只能看到那高大的身子,一步步地朝着朝堂外而去,浑身敛着的气势让颠末的朝臣都不敢轻视。
“户部,吏部,工部……这些人都死了嘛!”皇上狠狠地摔在手中的奏折,看着这全部朝堂上失了一半的朝臣,气怒地眉头直跳!
“是!”
本日早朝皇上的所作所为可不就是说了然他是在保护着这个新立的太孙,底子就不把王爷放在眼里!
景王啊景王,你只怕是碰到了敌手!
固然君刹被立为皇太孙,但是这东宫之主空之已久,皇上便也安排了君刹入住了这东宫,这个他父王曾住过的宫殿。
“奉告这些人,明日若还不来上早朝,就都不必来了!”蓦地间,皇大将龙案上的奏折狠狠地从大殿之上摔下。
老者一惊,当即跪下了身子,“王爷恕罪!既然这个康陵君就是当年先太子遗孤,那他此番回朝目标定是为先太子之死!”
空无一人的房门内,君刹坐到了上位,一向保持着淡然的脸上,也放松了神采,薄唇轻启,对着空荡的房内说道:“你猜得不错。”
如此岂不是在公开挑衅皇权,不,更应当说是公开挑衅第一天上朝的皇太孙殿下。
乱了,这统统终是乱了……
随之话音的消逝,康祺完整地俯下了身子,滚烫的薄唇在身子下的那人身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专属的烙印。
“是。”侍女们看着一脸寒气的皇太孙,也不敢多言,低着头出了殿堂内,顺道为君刹关上了门。
这个看似小孩子的皇长孙,只怕是不简朴。
“皇上息怒!”
身影顿了顿,却还是踏步走上了前,柔声道:“世子殿下。”
“不放!我不放!”康祺刚强地辩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