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府内的君刹,劈面便看到了一身青袍的老者,脚步仓促而来,神态微敛,似有不悦,只是在看到这信步而来的君刹,顿住了脚步。
举手投足间的贵气让人不由屏住呼吸,特别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眸带着如有若无的凌厉,叫人惊惧不已。
“孤?”保护微微敛眉低头一思考,蓦地间恍然,吓得跪在地上,高呼:“小的见太长孙殿下,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长孙殿下,请殿下恕罪!”
“不知尊下是?”保护拱动手,摸索地问道。
驾车的是一身黑衣的魄,他抬了抬眼皮子,冷酷的目光直射向保护,让那人不自发地吓得噤了口。
“小人见太长孙殿下。”管家拱手哈腰施礼。
“尊下是?”保护倒吸了口气,也晓得面前此人定是不好惹的,顿时有些悔怨方才那样的放肆了。
好歹是景王府的保护,眼力劲还是有些的,即使放肆,但是也晓得这勇于和景王府叫板之人,定是不凡,遂也收敛了放肆的气势。
一辆低调的马车缓缓地驶向景王府,那坐落在京都最繁华地段,修建巍峨的王府。
魄扯了扯嘴角,技艺利落地下了马车,随即拉开了那讳饰着马车的车帘,一抹高大的身影,裹着杏黄色的披风,头束白玉冠,昂首,便是一张精美俊美的脸引入人眼。
魄扯了扯嘴角,看着装着有模有样的君刹,这个时候他但是长孙殿下身边的保护,即使是不悦这家伙的假模样,却也因着主子的号令,不得不跟上。
跪在地上的保护们,不敢昂首看着君刹的意向,却又没有获得君刹的赦免,更是不敢转动,只好如许跪着。
“孤”字,如此尊称,普天之下,除了那方才被册封为储君的长孙殿下,另有谁敢这么不要命地自称,听闻长孙殿下貌若潘安,虽幼年却有着帝王之势,他竟然获咎了储君,这的确就是要命的罪恶!
景王府。
不高不低的声音,雌雄莫辨,却有着不怒而威之势,叫那群放肆的保护顿时猜疑地核阅着面前这辆不起眼的马车。
“你见过孤?”君刹顿住脚步,反问着,却也变相承认了本身的身份。
高低打量一番,他可不是那些个无知的保护,身为景王府的管家,眼力劲非同普通,端看着这俊美少年裹着的杏黄色披风以及那掩在披风下,若隐若隐的四爪金龙章纹,顿时闪了闪目光。
“你也配与孤说话?”君刹扬了扬眉梢,冷冷地瞥了一眼保护,端着傲岸的姿势,却仿佛生来就该如此普通。
“堂堂景王府,养出这般狗仗人势的下人,景王爷也该检验检验才是。”一声冷酷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站住!是何人,胆敢拦在景王府前,不想活了吗!”守在王府两侧的保护看着如许一辆浅显的马车公开地拦在府门前,顿时上前号令着。
君刹凉凉一瞥,抬起脚步,疏忽着这跪满了一地的下人,朝着景王府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