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齐齐翻了个白眼,十足收回了先前拿他同猪比拟的设法。就是猪被杀的时候也没这么不堪啊,豪杰做事豪杰当,若他硬气的应下了,世人还敬他是个男人。但先前明显威胁利诱,好似皇位已经是囊中物,现在却摇尾乞怜不如狗,当真让人鄙夷之极。
那么说,本日他谋算的统统,都被提早拆穿了。或者说,本日的朝堂就是一张网,只等他落出去…
中山王也终究褪去了脆弱无能的假装,挺了巨大的肚子,扭头望向威远侯,“侯爷,既然这些大人还不复苏,是不是帮他们一下?”
“皇上!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狗贼,大胆!”
“拦住他!”
不等他有所应对,就见陆谦翻开衣袍跪倒,大声喊道,“臣陆谦,启奏皇上,威远侯同拜火教余孽勾搭,殛毙蔡祭酒,制造他杀假象,留书诬告皇后。并且通过中山王打通宫中寺人,暗中派人下毒,乃至路上派刺客反对,两次企图殛毙皇子公主。现在更是带兵逼宫造反,实在最大恶极。臣请皇高低旨,将威远侯和中山王处以极刑,抄家灭九族!十岁以上杀头,十岁以下,难为奴,女为娼,永不赦免!”
陆谦跪地接了长刀,然后起家,踩着满地的鲜血,大步走了出去。
因为这一刻,宏德帝不但是一个被觊觎江山的帝王,还是一个庇护妻儿的丈夫,一个被威胁的男人!
即便另一半只要二百人,但还是把背叛的四五百兵卒逼的节节后退。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两方气力底子不在一个层次。
倒是铁夫人晓得一点儿动静,但她守寡以后就代夫镇守西南,大风大浪不晓得过了多少。固然明晓得宫里有事,但想起宏德帝的勇武,陆谦的锐气,李林的老谋深算,也就没放在心上。
但宏德帝却没有停手,还是一刀一刀劈上去。
威远侯坡口痛骂,俄然感觉心头大石头高高悬了起来,好似有甚么离开了他的掌控,莫名的开端发急起来。
中山王这会儿被捆绑得如同端五节的粽子,目睹威远侯如此了局,吓得是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哭喊着,“皇上饶命啊,本王…不,我都是被威远侯逼迫啊,我不想做天子的啊,是他说不做就要杀了我啊!皇上明鉴开恩啊!”
世人长松一口气的同时,也终究想起来,宏德帝不是自小养在深宫的皇子,他但是弓马纯熟,带兵东征过的。
他们本来都筹算要血洗金銮殿了,不想情势倒是大逆转。固然面前看不到皇上的任何安排,但皇上就是统统人的主心骨,大元的脊梁,只要他安然无事,任何艰险都不值得害怕。
文武百官惊得魂飞魄散,那里敢当真让他杀上去。但上朝不准带兵器,别说文臣,就是武将也没有趁手的东西啊。
公然,宏德帝抬手表示世人温馨,末端冲着不知何时赶来的近侍王全点点头。
文武百官们的确欢乐疯了,甚么是峰回路转,甚么是柳暗花明,面前就是最好的解释啊。
世人都是听得诧异,一来天子中毒,如此存亡不知,陆谦这般实在是抛了媚眼给瞎子,白搭力量啊。二来,陆家因为出了皇后娘娘,独得皇上宠嬖,权势滔天,但行事极低调,可陆谦这翻话倒是狠辣之极,不但要把威远侯和中山王千刀万剐,还要两族完整泯没。这的确太出乎料想,很有种不叫的狗俄然咬人,却一口就咬断喉咙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