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辈子……顾九曦看着这一屋子的姐妹。
前次顾六灵跟着赵鸿源去花圃子里逛，她觉得顾六灵的归宿已定，没想还是要去宫里先给姑姑看一眼吗？
祖母拉着顾八珍说话，屋里没人敢出声打搅她们，直到二伯母出去。
“嗯。”二伯母一如既往的冷酷回应，不但仅是对她，对大房的庶女也是这个神采，只要瞥见顾七巧的时候，脸上才有了模糊约约的笑影子。
祖母笑道：“六灵也没出过门，到时候带你一起去。”
……你尽管将她带在身边，教甚么还不是你说了算，你就算往错了教她，将来她还能返来找你不是？
顾九曦毫不在乎，淡然一笑。
顾七巧再看顾九曦的时候，眼神里已经多了几分对劲。
那她的团团如何办呢？
另有八珍，长得是娇俏敬爱。
“等会我来叫您。”谷雨笑着分开。
“多谢祖母。”两人异口同声答道。
顾九曦笑着承诺了，“一准儿去！”
内里又是一声拍桌子的声音，另有吴氏低声的怒斥。
她固然内心有些不痛快，但是瞥见中间顾七巧生硬的笑容，另有嫡母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太敢跟她对视，她内心一下子就舒爽了。
“晓得了，”顾九曦点头，又问：“太太筹算甚么时候走？”
顾九曦转移视野，目视火线。
顾九曦跟吴氏两个握动手相视而笑，中间的顾七巧脸上暴露几分不快来，高高在上的老太君看着这一幕，眯着眼睛笑道：“你们两个，快别在这儿母女情深啦。我闺女不在身边，真真叫人妒忌。”
顾八珍只比顾九曦大了不到半年，闻声此话仓猝道：“我也要去，祖母带我一起去。”
顾九曦俄然一愣，手悄无声气的摸上了小腹。
吴氏稍稍调剂了心态，又道：“转眼你已经十四岁了，眼看就是大女人了。”吴氏又看老太君，“这一阵子有七巧的及笄宴要忙，我想着不如等忙过这一阵子，就让九曦跟在我身边，学些管家算账之事，将来……”吴氏抿了抿嘴笑道：“也没两年了。”
老太太哈哈一笑，道：“你们靠近，我也就放心了。”
只是顾七巧说完又去瞪她，像是嫌她抢了风头一样。
顾九曦冲祖母行了一礼，笑道：“我去送送外祖母，本来没见过她，没想她这么亲热，让孙女儿非常舍不得呢。”
坐在上首的祖母脸上的笑容消了些，一言不发听着吴氏持续说。
她们的父亲本来就不是从祖母肚里爬出来的，身上只要一个用银子捐的州同知，吴氏家里再繁华，但是说出来还是商贾之家。
瞥见顾八珍和祖母非常亲热的坐在一起扳谈，顾七巧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不快来。
瞥见她们三个一同前来，祖母那张常日里根基上只要笑容的脸上也有了几分诧异。
两人的对话中，还异化着阁房传出来的叫声。
老太君放心点了点头，顾九曦非常应景的说了声，“感谢母亲。”
声音锋利，一听就是顾七巧的。
顾七巧眯了眯眼睛，皮笑肉不笑道：“你一人归去怪孤傲的，母亲叫我陪陪你。”
顾九曦跟在她俩身后，一言不发到了祖母屋里。
起初她觉得是因为剩下的人都早早嫁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真正决定她运气的，乃至决定顾家统统后代运气的，只要上头阿谁笑得一脸慈爱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