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见母亲主张已定，便不再扣问，而是道：“得找个好来由，不然……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晓得青正无嗣了？”
老太君淡淡道：“这个先不急，比及吴氏肚子里的孩子出来再说。先将你二哥的后嗣处理了，再说其他的。”
老太君笑了笑，“你放心，你母亲这么些年，甚么时候做过不靠谱的事情了？”
不过只楞了一刹时，顾九曦立即将方才起的动机抛之脑后，正端庄经屈身施礼，脸上淡得一点神采都没有。
“你想的非常全面。”老太君道，“可惜了，如果你大哥二哥再争气一点，我们家的庶女也能嫁出去做正妻的，不像现在，想做正妻要么低门小户，要么高门后妻。”
六灵嗯了一声，七巧先是瞪了顾九曦一眼，又快步走到碧菡身边，若无其事道：“方才我可慌了，碧菡姐姐看我没说错甚么话吧。”
顾九曦一愣，拳头已经握了起来。
四皇子……顾九曦回想起来。
顾九曦晓得她是贵妃的大宫女，在宫里偶然候说话比低等的嫔妃还要有效些，就是对上高档的嫔妃，就像刚才的曹妃，也能不卑不亢，有理有传闻上几句。
女儿这般得宠……却不能悠长。
这句话有点戳中贵妃的苦衷，再是贵妃，再说得宠，她实在也是个妾，不过是上了族谱，有金印宝册的妾。
八珍被他这一笑直接闹了个大红脸，仓猝低下头不敢再往前看。
“是啊，”老太君感喟一声，“我这些年也是更加的心软了。比及将孩子接走，送吴氏去跟两个你祖父的两个姨娘作伴，也算是赔偿了，唉……”
老太君和贵妃两个在清韵宫里将顾九曦等人重新批评到脚，她们几个在御花圃里也没闲着，因为往前走了没多久，拐了个弯，四皇子又呈现了。
贵妃一想也是，放下心来道：“吴氏……我这些年在宫里见了很多生下孩子不能本身养的，”贵妃闭了闭眼睛，另有些余悸，“虽说端方如此，不过这些年我更加的心软，现在想起来都是肝肠寸断，如果要将孩子抱过来养，吴氏得好好安排。”
谁知四皇子耳聪目明，这两个字几近贴在顾九曦耳边的说的话让他听得一清二楚，四皇子转头笑了笑，“是不是我走太快了。”
贵妃面有不忍之色，“过继给二哥……那青正如何办？”
方才叫的是mm，现在叫了女人，眼角含笑，又是彬彬有礼的一名佳公子，顾九曦瞥见站在她前面的三位姐姐都有点手足无措了。
贵妃已然明白了母亲的意义，“只是苦了青正了。”
订下的是曹妃家里的表妹，厥后结婚前两个月他表妹病死了，四皇子也是以大病一场，还去寺庙里住了半年多，再出来以后，便是到处包涵的风骚皇子。
七巧点了点头，“如此我便放心了。”
老太君轻声感喟，贵妃声音俄然轻巧了一些，“不过老是要有人出去的。”
老太君一愣，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只是笑声里如何听如何都有几用心伤。
话题有点沉重，两人沉默半晌，老太君笑了笑，“三房的儿子，本就是你侄儿，如果再过继给你侄儿，岂稳定了辈分？”
“多谢四皇子。”六灵头一个上前拜谢。
贵妃笑道：“这主张好，这天底下再没谁能比亲生母亲更能护得孩子全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