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曦笑着点了点头，道：“你们忙着，我就是来看看，姨娘这两天睡得可好？腿腿还抽筋吗？吃东西可有胃口？前些日子她说肚子胀，可好些了？”
顾九曦想起六灵起初的那句感喟，“如果……也就值了。”
她实在也得解释一大堆，这家里没谁是敢甚么都不说直接要东西的。
如果甚么？遐想到六灵最后是去了赵家做二房，再想想贵妃宣她们进宫的目标是昭然若揭，她言语中的未尽之意，会不会就是——如果做妾做到姑姑这个份上，也就值了。
因为要搬场，她们几个早上的功课停了，下午跟着吴氏学习管家也停了，顾九曦叮咛两个丫环清算东西，本身去了黎氏那边。
以是她专门比及统统都灰尘落定才来找郑嬷嬷，就是堵郑嬷嬷现在跟她是一根绳索上的蚂蚱，她第一不会奉告祖母，第二……多数会跟她说的。
特别是对比上辈子和这辈子。
“嗯？”婆子感觉有点惊奇，两位老爷这么行事看着有点不孝，她小声问道：“但是朝廷里有甚么事情了？”
不过搬出来之前，另有一件事情要处理。
解释了这么一大堆，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底子没想这个题目，或者起初想好的答案，在见了大姑姑的屋子以后忘得一干二净了。
只听那长随道：“大老爷和二老爷明天要晚些返来，差我跟老太君说一声，还说有事要禀告老太君，请老太君稍等一等他们。”
祖母想要的，是个儿子。
顾九曦惊醒，才发明本身也走神了。
只是这一等，又等来了第二波客人。
顾九曦点头，“你说的也有事理，我姨娘已经年过三十，三夫报酬何不将目光放在那些年青色彩好的妾室身上呢？何况青仰哥哥已经年满十七了，从小没病没灾的，来岁便要订婚了，就算我姨娘生了儿子出来，跟青仰哥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绝对威胁不到青仰哥哥的职位，三夫人这般脱手……”顾九曦一边点头，一边道：“还请嬷嬷教我，这究竟是为了甚么。”
顾九曦脸上虽有笑容，但是这笑容却未达眼底，她冰冷冷而空旷的眼神，就如同上辈子的明玥大师一样，郑嬷嬷一下子愣住了。
长随摆布看看，道：“两位老爷没说，不过……传闻是西北大败，孟将军重伤，眼看着就要守不住了，京里的米价已经翻倍了。”
郑嬷嬷也是一脸笑意，“黎姨娘胎很稳，女人不消担忧，有我看着呢。”
司琴点头笑道：“我都记下了。这东西最多三日就得，女人们能够筹办着搬场了。”
另有七巧，眼睛里禁止不住的夸耀，顾九曦猜想如果这不是贵妃的处所，她怕是要说不消大伯母操心了，她们三房甚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