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笑了笑，道：“眼看就是午餐时候了，我辛辛苦苦跑出宫来，老太君赏我顿饭吃可好？”
顾九曦走到八珍身侧站好，屋里响起五皇子不耐烦的声音，“你的差事办完了，该回宫去了吧。”
这下就算老太君要见怪，也是顾七巧换衣裳的错。
顾九曦低声嗯了一声，低头送钱嬷嬷出去。
那顾七巧知不晓得这东西是老太君犒赏的呢？
只是顾九曦内心复兴不了甚么波纹了，并且她也没法侧头去看三个姐姐究竟是个甚么心机。
只是听着来人往东厢去了，她稍稍放心，但是不过半晌，那人又掀了帘子往她屋里来了。
固然老太君是笑着的，但是顾九曦生生从内里听出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如果留了四皇子下来，，五皇子内心必然不痛快，回到宫里奉告贵妃娘娘，她固然能明白这是搅局的，但是她内心也必定不痛快。
顾九曦俄然停下脚步，回身定睛凝睇顾七巧。
顾九曦稍低下了头，道：“我们快些畴昔吧，别让祖母等急了。”
再说五皇子也不是甚么善茬儿，躲得远远的才好。
四皇子神采变了变，眼睛一闭，再展开的时候已经没甚么波澜了，他看着顾九曦一笑，道：“你倒是聪明。”
顾九曦冷冷一笑，莫非祖母会看不出来吗？
以是五皇子来，就是跟八珍另有九曦相处的。
钱嬷嬷点头，“记下了。”
六灵的声音一贯和顺，倒是听不出来甚么，不过七巧和八珍的声音较着是压抑住了，决计放缓放轻，顾九曦接过簪子，转头瞥见她们两个都是一脸的红艳。
顾九曦排在八珍背面，一个个领了簪子，再说两句谢娘娘犒赏的感激。
顾九曦笑着伸谢，“嬷嬷喝杯茶再走？”
顾九曦像是被戳中了苦衷，半低着头，略作哀痛状，不说话了。
糟了……水榭！
“必然传达。”四皇子笑道，“实在本来是派了宫女出来的，只是我好久没出宫，便恳求母妃将这差事抢了过来，前次在宫里见了四位mm，”四皇子顿了一顿，“比宫里的公主们要可亲的多了。”
四皇子笑道：“前两日贵府的几个mm进宫，在御花圃里与我母妃有一面之缘。母妃说这些女孩子进退有度，又天真敬爱，她很喜好。起初在御花圃里送的镯子是她常日里带旧的，不能登风雅之堂，这两日专门找了四只一样的玉簪来，特地让我给送来。”
仿佛还加了胭脂。
“哈哈，”老太君笑了几声，道：“还请殿下回宫的时候替老身多多感激娘娘。你看看她们几个，再这么夸下去，脸上红的都不消抹胭脂了。”
顾九曦一边喝粥，一边想着明天产生的统统。
这些话并不能撼动顾九曦的心神，只是顾七巧这般聒噪，实在心烦。
碧菡明天是跟着五皇子一起出来，又带来了明菀的新主张。
一顿饭吃完，几人或坐或立，听老太君说着香风阁的汗青。
七巧在她耳边嘲笑，“你不是怕水吗？快跟祖母说你去不了啊。万一搅了祖母的宴席，你看她饶不饶你！”
顾九曦不由自主看着上辈子远嫁的顾八珍，作为顾家这些女人里头跟贵妃最像的一个……她身上究竟出了甚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