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七巧的酸话一天就没停过，拉了顾六灵不住的说，“她算哪个门牌上的人”，“她如何就入了祖母的眼了”等等。
老太君晃了晃脖子，道：“困劲儿上来了，睡吧，明儿再问。天塌下来的时候我都经历过了，这些小风小浪的费不了多大工夫。”钱嬷嬷一边拥戴，一边给她抽了腰下垫子，又扶着老太君躺下。
钱嬷嬷笑着点头。
就算顾九曦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还是要说一声，受益匪浅。
老太君又看了她好一会，这才道：“你快去睡吧，这事儿我转头暗里经验她。你选了没人的时候来找我，也是怕你母亲脸上丢脸。”
顾六灵听了这话只是淡淡的笑，不辩驳也不回应，只是偶尔看着顾九曦的眼神……满满的意味深长。
钱嬷嬷见露瑶过来，让出了黎氏另一边的位置，露瑶上前扶住人，钱嬷嬷道：“老太君要和几位太太说话，女人们就别等了。”说完她又看了顾九曦一眼，笑道：“姨娘身子不便，女人做女儿的，该进一进孝心了。”
“只是我不肯意……她自打嫁进国公府里生了多少事情！我好好的一个国公府家世，生生的被他们拉低了！一出去就撒银子，恐怕别人不晓得她们是商户起家的。”
半响，钱嬷嬷出来，看着还是跪在地上的顾九曦，沉声道：“你随我出去。”
老太君的屋里几近统统的东西都是半新的，顾九曦一出来就又跪了下去。
吴家五进的院子，只要想想吴家的人丁，就晓得她们是如何安排的了。
这一声笑让氛围和缓很多，钱嬷嬷上前扶顾九曦，老太君又道：“快去睡吧，你们年青女人熬一熬看不出来甚么，还跟水葱儿似的，我们白叟家熬一熬，就要熬干了。”
并且单从她们两个坐在偏厅，只要一个丫环上来倒了茶就走了，就能看出来吴家的丫环实在未几，或者因为跟着常来的顾七巧，她们更加的放心，连看都不看了。
顾九曦听明白钱嬷嬷的意义，跟着露瑶一起将黎氏扶回三房了，一出来便瞥见郑嬷嬷闪着精光的眼神，仿佛在说：女人好本领！
顾九曦假装专注的模样听着顾七巧的论述，还时不时点点头。然后她瞥见顾七巧一个较着的停顿，视野落在了她身上，眼角微挑，撇给她一个对劲的眼神，皱着眉头道。
睡过午觉，顾九曦算着时候来给老太君存候。
钱嬷嬷跟着老太君好久，国公府的事情也都晓得，老太君说了一早晨的她，每个指的人都不一样，钱嬷嬷还是跟上了，安抚道：“也许也不是一件好事？”
吴氏固然善妒，但是关头是她不聪明，她能压抑住这一房的小妾不是靠着她的聪明才干，而是她当家太太的身份，乃至是个不如何顾念脸面的当家太太。
六灵跟新过来的两个mm解释了一遍里头有人，又扫了顾九曦一眼，道：“你姨娘也在里头。”
老太君笑了一声，“钱嬷嬷，去把我们家里九女人扶起来，她跪得久了，怕是腿麻了。”
瞥见她来，六灵冲她笑了笑，柔声道：“祖母正跟太太们说话。”
顾七巧笑道：“我外祖母家里可好玩了，她们家有个小水池……”说着说着，顾七巧俄然想起来老太君对于女孩子常日里行事的评价来，“喜静不喜动”。
这一天，顾九曦都过得有点心不在焉，不过她里头毕竟是明玥大师，熟读经籍，又善于刺绣，这才没叫人看出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