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曦又是只嗯了一声。
怪不得前次返来她甚么都没说！
大太太见状仓猝道：“孟将军技艺高强，让镇一镇也是好的。”
“你mm有话让我带给你，”五皇子站在她身边，一声号召也不打，直接就道：“她送你的荷包，叫你别让别人拿去了。”
“如何了？”八珍有点像惊弓之鸟，一点小动静就能让她想好久。
贵妃看了，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浅笑，道：“你来了这很多天，一向没找到机遇好好跟你说一说，但是无聊了？”
顾八珍不过看了一眼，就吃紧低下头来，坐在贵妃脚下的矮凳子上，只坐了半个身子。
五皇子半响没说话，眼睛看着顾九曦的头顶，“好！好！”说着咬牙就要走。
八珍呆呆坐在镜子前头，她跟贵妃长得像，头上又有这钗，在镜子前头八珍不住的恍忽，仿佛这一刹时，她透过镜子，瞥见的是风华绝代的贵妃。
五皇子一肚子火回到皇宫，只是瞥见清韵宫三个大字不免又有些难堪，在宫门口转了两圈，又感觉这个时候是母妃午间小睡的时候，这才硬着头皮出来。
五皇子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顾九曦。
五皇子有点严峻，声厉内荏道：“上回你在我母妃宫里的说过的话我都闻声了。”
碧菡点了点头，五皇子道：“她来了这么久，我还一次没见过呢。”说着也不等碧菡说话，直接就往偏殿去了。
比及顾九曦走回正屋，厚厚的门帘子翻开，她要往里，五皇子要往外，两人打了个照面，五皇子冷哼一声，道：“就这一句？”
顾九曦这是已经进了一次宫，晓得贵妃的安排，用心给她下套呢。不是怕她的名声有碍，而是要看紧了四皇子，恐怕被她抢了去！
天子皱了皱眉头，“这么小的年纪，恰是该天真浪漫，整日玩耍的年纪，念佛……”天子摇了点头，“昭和公主也是跟你们普通的年纪，别说念佛了，让她安温馨静坐上半个时候都是期望。”
碧菡一边给贵妃顺气，一边悄无声气叹了一声。
“这孩子诚恳，”贵妃笑着跟天子说，“都来了十几天了，也没如何出门，近好轻易陛下来了，叫出来给陛下看看。”
顾八珍硬着头皮翻开盒子，里头放着两只金钗，一只是梅花腔子，只是这梅花是将玉打薄做的花瓣，用金丝沟边，里头花蕊也是用金丝做的，几朵盛开的梅花，几朵半开半掩的，另有几个小花苞，非常精美。另有一只……
蓦地间有两滴眼泪从八珍的眼角滴落，八珍一巴掌重重拍在这盒子上，怪不得说甚么不叫跟四皇子有来往，甚么怕她的针线别传，怕她的名声有碍。
她一边想一边又不免深恨顾九曦，闻声天子又道：“你这侄女儿来岁就该及笄了？”
闻声经籍二字，贵妃脸上变了变，只是八珍一向低着头，一点没瞥见。
贵妃好久没说话。
顾八珍呆坐一个下午，直到早晨天子来，贵妃把她叫了畴昔。
如果十天前的八珍，眼下就要娇嗔着撒娇了，只是在宫里过了十几天的压抑日子，她也不由得严峻起来，小声答道：“娘娘繁忙，我在这儿住的挺好的，宫女都对我非常恭敬。”
国公府里，顾九曦迎来了个不请自来，还没法回绝的客人。
天子喝完一杯茶就站起来，笑道：“孟将军后天就要回京，我安排文武百官出城门去迎他一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