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曦将药汤端给老太君，看着老太君喝了药，又拿净水来给她漱口，老太君感喟，“你这是第一次服侍我吃药……倒是比她们都强些。”
瞥见她来，钱嬷嬷拉着小丫环，两人退了下去。
老太君坐在哪儿，嘴皮子不住的颤抖，大太太被顾八珍拖下水，现在真是辩白有力，不晓得该恨哪个了。
第二天一早，两辆马车同时出了顾家，一辆载着老太君和那两只金钗往宫里去了，另一辆……载着顾九曦，去了孟将军府。
未几时，刚吃完饭，老太君拉着顾沅的手谈笑，又问她在家里是甚么过的。
老太君哼了一声，顾八珍俄然哭诉道：“不是我一个的，贵妃说另有一支小的是赐给九mm的，贵妃说要将mm配给皇――”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顾八珍俄然想明白了。
未几时，大夫开好了药，嬷嬷送他分开，老太君将一屋子人又都叫了返来，沉声道：“都是为了进宫这点破事！”她将那一盒子金钗放在怀里，道：“明天我就进宫求见娘娘，今后这事儿再不准提了！”
“呵，”老太君嘲笑出声，“来的恰是巧，要不是我们家里的女孩子未几，我何必受你们这气，何必给你们清算这烂摊子！”
大夫陪着笑了几声，被人簇拥着往侧间去了。
半响，老太君一声长叹，道：“你生下来就跟贵妃长得像，刚会说话就在我身前打趣，当时候我思念贵妃，连带对你也多有宠溺，没想……明天却害了你。我也不问你那手帕是如何来的，想来你能从宫里获得这东西，也少不了四皇子的手笔，不过幸亏已经烧了。”
老太君想起来方才坐在她身边的是顾九曦，浅笑着点了点头，感觉总算是另有一个能过得去的。
“隔壁另有一个，您再给看看？”这话说出来，老太君电光火石间有了主张，感喟道：“这孙女儿大了，就有了本身的主张，不听人劝了。”
贵妃求的东西过界了……贵妃在天子面前能求宠嬖，能求金银珠宝，能给娘家求犒赏，但是……贵妃所求的不止这些。
只是明天，老太君笑眯眯的竟然应下了，道：“不怪我爱她，你们都不如她！”说着又对才来的顾家女人道：“下午那会儿有事儿，没来得及问你，你叫甚么名字？”
“但是五皇子就不一样了，五皇子待人刻薄，固然打仗多了晓得贰心不坏，但是……”顾九曦抿了抿嘴，“圣上能听任五皇子长成如许，这申明他向来没想让五皇子成才，向来没想过五皇子能承担大任。”
谁知顾九曦俄然跪了下去，“祖母，大哥现在都没补上缺，究竟是为了甚么！”
分？分甚么？分炊？
没得了外戚的实惠，却得了外戚的限定，老太君心头一震，看着顾九曦头顶那一只钗，说不出话来。
老太君一愣，不是很自傲道：“他返来的时候不对，空缺是过年前后才有的，是以才拖到了现在。”
老太君这话一出，屋里鸦雀无声，八珍也感觉似有不对，连抽泣的声音都小了很多，只是口里还时不时小声说两句，“这钗是贵妃赏我的。”
这便是同意她了，顾九曦去小厨房里等了一会，她明天也要下一剂猛药，完整撤销了老太君送她们进宫的动机！
顾八珍被吓的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小声结巴道：“是……是……是闻声大哥跟母亲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