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曦看着他们两个问道：“我出去才三天，还没问你们住在那里？”
以是他们这是偶然的呢，还是用心的呢？是欺负她刚出去，孟将军走的又急，对府里的事情一概不知，还是不过借着她的风去奉迎太夫人呢？求的只是一个到太夫人跟前说话的机遇。
前后两任孟夫人是亲姐妹，都是钦天监官正苏大人的嫡女。
小郑氏感激的一笑，道：“去老太君背面的花圃里。”
顾九曦这才惊觉孟夫人用心险恶。
顾九曦停下来脚步，看着小郑氏。
小郑氏自嘲一笑，道：“子嗣。”
孟夫人……顾九曦眯了眯眼睛，孟行亦道：“父亲不在府里，我们给祖奶奶叩首，也算是替父亲尽孝。”
顾九曦卸了头上的钗，俄然问道：“秦嬷嬷派来的人……没跟你说是为甚么？没跟你说是因为贵妃死了，我要守孝？”
既然子嗣这个最难说出口的字眼已经出来了，小郑氏反而不尴尬了，她感慨道：“实在前头老太君说是你哥哥身子有恙，这才留不下后，我还是挺感激的。起码没那我当挡箭牌，不然我全部家里……除了去死，我也没第二条路走了。”
老太君几近一夜没睡，吃完饭困劲儿上来，冲顾九曦歉意道：“原是你的好日子来着……等下次来祖母再补给你。”
顾九曦还没说话，小郑氏先开口了，“还能是甚么，托九曦给她相看半子呗。”
顾九曦缓缓吸了两口气，道：“如何本日来了？前天太夫人说了，叫你们不必焦急，但是太太没奉告你们。”
焦急说完又道：“但是出了甚么事情？如何才嫁出去第二天就不跟夫人一起用饭了呢？”
两人对视一眼，由那起初已经跟顾九曦见过一面的女孩子开口道：“祖母说了，只是……我们两个心中忐忑难安，母亲进门这都第四天了，我俩却还没给母亲磕过甚，为人后代倒是不孝。”
实在秦嬷嬷另有这些庶子庶女这都是放在明面上的，另有件事情是顾九曦才想起来，还没来得及问将军的。
这话说的非常谦虚，但是顾九曦起初已经跟她见过面了……就在年前孟夫人那场疑似给孟将军停止的“相亲宴”上。
“前头这事儿说出来的时候，我跟着相公南下流学，当时候实在我内心已经模糊有了猜想了，有次相公得了风寒，我借着请大夫的机遇，专门找人来看了看。”
两人对视一眼，孟佳萱笑道：“恰是想跟母亲一起去给祖奶奶存候呢。”
“但是……”听音抿了抿嘴，还想说甚么。
老太君早就说了要将顾安过继给二房……小郑氏这是在向她表白态度？不过如果她能生孩子出来，本来只敢悲观抵当的二太太，想必是敢名正言顺说出来不过继顾安的。
顾九曦内心一惊，只是大要上还是不动声色。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听音叫了顾九曦起床，刚坐在打扮台前头梳头，就见露瑶出去，脸上非常欠都雅，抿着嘴道：“夫人……小少爷和女人来了，”
顾九曦进了配房，本来垂首坐着的两人仓猝起家，一起跪在地上向顾九曦施礼道：“母亲！”
再说孟将军这般的功绩，分炊开府是迟早的事情，就算退一万步，将来孟将军担当了将军府……那也是要几十年以后的事情了，秦嬷嬷……顾九曦也见了，四十出头的模样，估计她是等不到顾九曦领受将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