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咣当一声,顾九曦眉头一皱,“去看看!”
在小院子服侍的丫环进屋一看,当即大呼道:“她吊颈了!”
顾九曦摇了点头,将手里的红包递给嬷嬷,道:“我晓得去久安堂里……是甚么东西都不能带的,她刚去,这些银子便是给她购置衣裳的,剩下的便算是我添的香油钱。”
顾九曦道:“眼下还不急,我先去问问再说。”
几人劈面坐下,顾九曦也不焦急说话,细心回味了半晌才道:“本日来是有事儿要求两位。”
听到这番话,老太君非常赞美的冲顾九曦笑了笑,“早点这么办就好了。都是年近三十的人了,你这么来谁也说不出个不好来。”
听音明白过来,笑眯眯的出去了,还拉着露瑶筹议。
“削发……既然已经跳出尘凡了,莫非你还要挑风水不成?”说话的是听音,方才顾九曦差她归去拿银子,返来恰好闻声薛氏的控告。
转眼便是六月十二,顾九曦早上起来就感觉仿佛是个甚么日子,不过没想起来,屋里挂的老皇历上头也没有,便就随它去了。
顾九曦笑道:“我们府上前头将军的丫环,有个非要削发的,我虽能熟读两本经籍,不过削发这等事情倒是不如何晓得了。又想着京郊虽有很多庵堂,不过来交常常的都是香客,她既然说已经看破尘凡,要长伴青灯古佛,我天然是要给她寻一处清净的处所,阔别尘凡喧哗的才好。两位老姨娘礼佛多年,我便想着返来问一问。”
两位老姨娘对视一眼,年长的那一名道:“你先说说看。”
“你小小年纪心肠就这么暴虐,不得好死!谨慎生不出孩子来!我下了天国也要谩骂你――”
嬷嬷一愣,还是波澜不惊说完了下半句话,“吊颈了三次都没死成,现在却已经成了主持下头第一人了。”说着嬷嬷叹了口气,“久安堂是个磨炼心性的好处所啊。”
只要这没头没脑的半句话,但是薛氏被拉起来的时候身子已经软了,两个婆子架着她才出了院子,临到门口,薛氏恰好转头,不经意间跟赵氏的眼神对上。
听她这么说,老太君神采一沉,道:“固然嫁畴昔是要筹划家务,孝敬公婆的,不过明摆着的谗谄也不能忍了,我们脊梁挺直了做人,谁都压不倒我们!”
顾九曦晓得老太君是曲解了,曲解她是想解除异己,不过这事儿也倒是没甚么好解释的,就这么着吧。
倒是一向话多的赵氏……
闻声顾九曦返来,婆子仓猝引着她到了老太君屋里。
想着不过忍上三两年就能出家,但是现在……久安堂这皇家庵堂,一旦剃度非死不能出的名号她也是有所耳闻的。
顾九曦眉头一皱,那嬷嬷上前一步,伸手在薛氏身上几到处所狠狠一捏,薛氏顿时只剩下喘气,骂不出口了。
薛氏仓猝走到她面前,垂首立着,赵氏较着松了口气,不过也过来跟着一起站好。
“前些日子你说要长伴青灯古佛,这处所我给你找好了。”顾九曦微微侧了侧身子,将嬷嬷让了出来,“这一名是久安堂的嬷嬷,本日来是带你走的。”
“这等年纪就能念出这等神韵来,可见施主是有慧根的。”
老太君点头道:“快去,办好了闲事儿再返来发言。”
老太君视野落在她肚子上,笑道:“三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