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笙笑道:“我这是夸我们家女人能镇住场子,将来不亏损!”
“她小时候抓的东西,”老太君笑了笑,指着中间一个看着比较旧的小号金宝金册道:“东西留到现在了,固然旧了些,不过寄意好。当年她抓了这个,厥后可不就受了天子的封赏,成了县主吗?现现在又是正二品的诰命夫人了。”
顾八珍一震,转头看着四皇子,眼中含泪,仿佛在说密意无觉得报。
送走顾八珍,四皇子回到内殿,曹妃已经放下了袖子,脸上哪儿有一滴半滴泪水,她嫌弃地说:“她信了没有?”
二夫人有些愣,回过神来仓猝道:“她前两日生了风寒,在家里养着呢。”
孟夫人的心机实在很好猜,她的痛脚也都摆在明面上,第一,没有诰命,嫁到孟家几十年,生儿育女到现在还是白身。
为了袒护孟夫人的失语,太夫人也笑了起来,对老太君道:“多谢您把您最喜好的孙女儿嫁到我们孟家了,你放心,我们一家都会好好对她的!”
两人相拥间,顾八珍在四皇子耳边低语,“你放心,为了我们的孩子……我必然好好的。”
统统都好,不消担忧。
“他不但不会对于这个孩子,还会好好的照顾你直到你出产,乃至能够还会将这个孩子留在身边,当作儿子一样养大。”曹妃舒了一口气,“到时候仰仗这个孩子,你便是宫里最最对劲的贵太妃了。”
顾八珍低下头偷偷抹了抹眼泪。
顾八珍看着曹妃,嘴唇动了动,仿佛是想说甚么,不过还是忍住了,但是四皇子就没这么好的耐烦了,焦心道:“那可不可!在久安堂里缺医少药,又是青菜豆腐这么吃,别说她肚里的孩子了,就连她也是受不了的。”
曹妃笑了笑,拍着四皇子的肩膀,“你放心……她如何会晓得我给她的药见血封喉,只要一小指甲盖就能要了人的命呢?到时候天子死的俄然,在她宫里又搜出来东西,她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她能如何办?拉我们出来吗?说你跟她有了私交,有了孩子?孩子在哪儿啊?她还能生吗?当日来我宫里给她诊脉的太医也是寺人假扮的,她谁都拉不下水!”
曹妃赞成的点了点头,“这第一条路,你出来便要知名无姓的跟着他了,为了掩人耳目,将来就算我给你重新找个出身,怕也做不了正妃,最多做个受宠的侧妃,还得是经年累月一点点熬资格上来的。但是这第二条路――”曹妃用心拉了长音。
“你呀!”太夫人笑了一声,两人一起走了。
曹妃俄然站起家来,走到顾八珍面前,极具压迫感,连声音都不由自主变尖了,“第一,待天子身后,棺椁出了皇宫,新帝未即位之时,你瞒下这个孩子,到时候你们这等无子的嫔妃按律是要送到久安堂剃度,今后青灯古佛,替先帝念佛祈福。”
曹妃说的非常详细,言语间非常笃定,“我已经是妃子了,遵循律法,比及新帝即位以后,我便会升为贵太妃,到时候不过找个怀想先帝的来由,就能出来久安堂。”
曹妃仿佛看不惯他们两个这等模样,非常咳嗽了两声,“时候未几,你们有甚么话,将来有的是时候说!”
日子还是不紧不慢的过着,很快到了腊月十一,孟瑞懿周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