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那些人他并没有除洁净,若老望阳伯去得晚一些,说不定真死全了。至于那些活下来的人,想到望阳伯与容将军府的干系,再考虑到当年皇贵妃深受皇上恩宠。便都闭了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男人对那些人的沉默也非常不屑。
“你预备如何?”看在凌麒央的面子上,君离玹还是问了凌鸿之的定见。
“离玹抓到小我,那人要告望阳伯,并给了我们这些证据……”凌麒央实在感觉一言难尽,干脆说得简朴些,随即将那些证据给了凌爹爹。
凌鸿之毫不踌躇地说道:“全凭王爷做主。”
“爹爹……”凌麒央也不晓得要如何才好,只能有力地叫着人。
“有王爷这句话,小民便放心了。小民所言绝无半分子虚,不然定死无葬身之地。”说完,男人脱下外套,又向茗礼借来一把剪刀。随即剪开里衬。在里衬与外布之间,夹着几封薄薄地信封,想来这男人是将证据分开来放,再缝于衣衫内,如此才不会明显厚重的不天然。
凌鸿之眉头舒展地听魏书勉说着。说实在的,魏书勉样貌不错,看着也高雅,的确是女人们会喜好的范例。他只是没想到凌解语竟如此不知廉耻,干出这等有辱名节的事。不过想到当初她胆敢进了凌麒央与君离玹的房间,丢尽了人,也早该推测她不是甚么安份的女人。
凌麒央坐在小榻上,手里捏着那些手札。而那些手札上鲜明呈现了“堂溪府”的名字。这个姓氏在邺国极少,何况还是在凌爹爹的故乡。凌麒央的确不能信赖,也不敢拿给凌爹爹看。若爹爹晓得堂溪家的毁灭底子就是望阳伯府一手形成的,爹爹要如何自处?!
孤曜坐在床边,一手握着凌爹爹地手,说道:“说来话长……”
君离玹转头看向凌鸿之,想看看他的意义。毕竟望阳伯是他的父亲,当着他的面措置这件事,说刺耳点,有点像在打他的脸。
说到凌解语,魏书勉脸上也没有半分愧色,说道:“说实话,我固然很想为父亲报仇,但开初倒也没动过伤害凌解语的念想。为了安身,我在一家书馆里平话,那日凌解语来听书,以后便缠上了我。经常来书馆不说,还暗里让人带东西送我。厥后我想尽体例,也没找到给父亲伸冤的处所,这事又不敢张扬,怕还没告上望阳伯,就被灭口了。愁了几日下来,脑筋一混,就把主张打到了她身上。”
“不得已,我只好带她跑了。我固然没碰过她的身子,但她要真去告我,哪怕是还了我明净,望阳伯和他夫人也决然不会放过我。我也不想以身犯险。”说到这儿,魏书勉轻视地笑了一下,“或许是老天佑我,她路上就病了。我恨她威胁我在先,害我跟他跑出都城,受尽辛苦在后,加上对望阳伯的痛恨,我便一不做二不休,趁她病重,把她丢下了。本来想过些日子若没甚么风声,我就回京,毕竟我俩的事也没旁人晓得。只是没想到,最后被麟王爷的人抓了。”
想来他这些年庸庸碌碌,却衣食无忧,恐怕吃得也是当年贪得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