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寺走水竟也能赖到我头上来,你眼里究竟有没有我这个长辈!”三夫人呵叱道。
不过是有了个好娘家,如果本身也有这般好的娘家,也不会连替语儿讨个公道都做不到!
屠凤栖有了倚仗,果然不怕了,她挺直了腰杆,声音软糯,尚带着丝丝颤抖,“昨夜我睡不着,便想着与素锦出去透透气,安知返来的时候,倒是见着北院起了大火。”
见她一副说话不经大脑的模样,二夫人只勾了勾嘴角,“待会儿你三婶儿来了,二婶儿定要替你讨个公道。”
屠凤栖娇躯一僵,从老夫人的怀中探出一个脑袋来,扯了扯嘴角,“二婶儿。”
“这,这……”屠凤栖仿佛被气着了,一闭眼,便嚷道:“三婶儿说的不对,空青和桑支是我娘留给我的人,她们断不会做出这等监守自盗的事情来的,定是三婶儿在胡说!何况,何况便是要搜索,也当是要比及我返来再说,三婶儿这般,如果我斑斓阁中丢了东西,说不得我便要曲解了三婶儿了!”
听闻这贱丫头又被战王给救了返来,不过瞧着她那脆弱的性子,也闹不起甚么大风波来!
老夫人淡淡地点点头,也懒得问他为何会与屠凤栖一同返来了。
“我这不是担忧你么?如果比及你返来,那丫环岂不是要带着东西都逃脱了?屠凤栖,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啊!”三夫人理直气壮。
“都是一家人,客气甚么。”二夫人毫不在乎地笑了笑。
屠凤梧仿佛被吵得有些心烦了,取出帕子捂着嘴巴闷咳出声,“咳咳,三婶儿……鸢鸢斑斓阁中的丫环,咳咳咳……”
屠凤栖害怕地抖了抖身子,屠凤梧适时的开口:“如果没有证据,鸢鸢天然不敢胡说。倒是三婶儿,又有甚么证据证明,桑支和空青便是偷了斑斓阁中的东西?”
“如何不见三婶儿,我另有事儿找她呢!”屠凤栖撅起嘴巴,娇气实足地哼了一声,“三婶儿如何趁着我不在府中,又去翻了我的斑斓阁,还将我的丫环给带走了?”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将视野移开。看在二夫人母女眼中,倒是她仍在置气,二人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搭在膝上的双手。
屠嫣然一瞪眼,娇柔地责怪道:“娘,这事儿可与我没有任何的关联,这件事儿啊,还是要怪三婶儿……鸢鸢住的院子起火了,至于旁的事情,我便不晓得了。”
“如何我一不在,你们倒是成了一家人了!”三夫人冷着脸走出去,见着上首的屠凤栖后,双眼中迸收回激烈的恨意,这贱丫头,这贱丫头竟又没死!
此话一出,世人皆是变了神采,三夫人涨红了脸,端着茶杯的手颤抖不已。
“你胡说!你如果当真为着我好,便不会让人去烧死我!别觉得我会怕了你……”屠凤栖终究被激愤,她恶狠狠地瞪着三夫人,声音锋利,“三婶儿清楚是害我不成,便想着害我的丫环!我要去找我外祖父,你,你不是个好人!”
二夫人温温轻柔的开口:“鸢鸢一返来,却只见着老夫人了,莫不是去了一趟国安寺,便忘了二婶儿不成?”
那满眼宠嬖的模样,叫屠凤栖脸上的神采变了变,她咬着下唇对峙了一会儿,一张小脸上,既是打动,又是踌躇,颇是庞大。终究,她还是点了点头,低声道了一句:“多谢二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