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她不认得面前这女子，却也晓得，既然能够等闲地走进这慈宁宫中来的，想必该当是与太后极其密切的人了。
屠凤栖还未走出殿门，便听得里头传来了瑶华长公主气愤的声音：“如何？这般半死不活的给谁看？你儿子要娶妻了，你倒是再这儿要死要活，不过是想逼本宫返来罢了。当初将本宫打收回去的人是你，现在要本宫返来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要本宫如何做？”
她连着咳了好几声，才是渐渐地停下来。
屠凤栖与太后齐齐今后看去，便见着一个身穿金丝孔雀翎大袖宫服的女子走了出去。那女子约莫三十岁，身姿婀娜，眉眼精美，倒是模糊地带着一股严肃，她徐行走出去，站定在屠凤栖的跟前，将太背工中的荷包塞入少女的怀中。
“娘娘的身子是愈发的不好了，要不奴婢去请太医？这般下去，却也不是体例。眼下初春便要来了，娘娘更要谨慎些，免得又染了春寒。”单嬷嬷担忧不已。
太后笑了笑，从怀中缓缓地取出了一个小荷包，“这是先皇交给哀家保命的东西，现在你便要成为哀家儿子的王妃了，这东西哀家交给你，今后如果谁敢难堪你，不必包涵，尽管将属于你们的统统拿归去便是。”
“这是瑶华。”太后朝着瑶华招招手，“返来了也不说一声，哀家好让单嬷嬷给你筹办些炊事。之前你在宫中的时候，不是最爱单嬷嬷做的鸳鸯卷？”
许是少女的话给了她些许安抚，太后长舒了一口气，伸脱手来拍了拍她的手腕，“你是个故意的，但哀家的身子如何，再没人比哀家更清楚了。哀家只担忧，如果哀家去了，何人来护着你与阿湛？”
单嬷嬷站在殿外，微微地摇点头，“长公主何时才气了解娘娘的一片苦心……”
屠凤栖从速走出来，便见着太后正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房中尽是药味。她抿了抿唇，行了个礼，“太后娘娘。”
屠凤栖有些游移，只待到见着瑶华长公主一脸的不耐烦以后，却还是不得不点点头，“那您可不能再冲动了，臣女先去找璇玑玩儿，如果您与长公主聊完了，便差人来寻臣女好了。”
“瑶华，母后做的统统，都是迫不得已。”太后低声道。
“这，这……”屠凤栖有些无措。
屠凤栖将双手缩到身后，顺从道：“这是您的东西，臣女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