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来,便见着那花灯上头画着的画儿,无一不是她所熟谙的。
少女负气地别过脸去,揪着他的手往荷塘边走去,嘴上倒是叫着:“对啊,我一点儿都不喜好!今后你如果这般待旁的小女人,且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老子明天非要将你凑成屎!”凤顷季终究从椅子上跳起来,拽着凤顷洲的衣领子,一起闹到了门外。
――天真浪漫的小女人,拎着裙摆在前头跑,发丝飞扬。背面跟着一个身穿青衣的男人,满目宠溺地望着她的背影。他们的四周,各种百般的花灯吊挂,男人手中还握着一个安然络。
“胡说八道!”司湛捏了捏她的耳垂,“今后不能说这些话。”
少女拎起裙摆,急仓促地冲了出去。
……
此话一出,凤顷季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你这闷葫芦,你有本领儿你倒是去哄鸢鸢,最好叫她与那甚么臭王爷掰了!”
司湛拧着眉头,“你不喜好?”
“咳咳咳!”屠凤栖撅着嘴巴,将筷子一放,“定是大表哥听错了,哪儿有甚么男人。对了,我待会儿还要进宫,外祖父外祖母,我便先走了!”
屠凤栖捧着脸撞入他的怀中,一张脸滚烫通红,“不过是过了一年罢了,战王娘舅竟这般不害臊了!”
屠凤栖展开双眼,愈发的感觉司湛竟是变得油嘴滑舌了很多。她红着脸,看着司湛将那盏花灯推远,低声嘟囔:“这等事儿,如何能求天呢,你该是求我才对呀!”
这便是喜好了。
凌晨的阳光将寒气遣散,身穿梨红色寝衣的少女在床榻上滚了个圈儿,将脑袋埋在锦被中,床榻只余下黑乎乎的发梢。她躲在被窝中,听着空青与素锦低声嘀咕:“荷塘里满是花灯,也不晓得是谁放的,倒是都雅得紧,不过现下灯都熄了,国公爷已经差人去将花灯都捞起来了。”
屠凤栖抿唇笑,蹲下身来,将花灯一一点亮,谨慎翼翼地放到了湖中。她煞有介事地闭上双眼许愿,“我要战王娘舅活得长悠长久的,一辈子都不会有任何的厄运,谁也不能伤害他。”
小脸如白玉般无瑕,司湛望着她,恍忽间仿佛又看到了一年多前,那小小的小丫头说“惟愿战王娘舅此生无忧”的模样。
素锦拥戴道:“说不得是三公子,奴婢传闻,三公子最是奸刁不过了!”
因着娘舅与舅母将来到正房,故而当下只要大表哥凤顷瑜、二表哥凤顷洲与凤顷季在,屠凤栖赶紧正色道:“我不晓得,三表哥,是不是你干的?本日凌晨我可都听丫环们说了,三表哥昨夜出去了一趟呢!”
屠凤梧倒是捂着嘴巴低声发笑,直至到正房用早膳时,还是望着自家三表哥凤顷季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