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凤栖咳了一声，感觉嗓子有些疼，连翘倒了一杯温水畴昔，她倒是捧着茶杯，目光有些阴暗，“盯紧这些人了。那几个官方的百姓，你差人去扣问一番，按理说他们不会有所坦白。至于玉凌宴和景子默那头，更是要盯紧了，这二人最是可疑不过。别的给璇玑送个信儿，看看迩来景子默可曾有任何异动。”
所幸，她的动静也瞒不住屠凤梧。
屠凤栖艰巨地支起家子，空青在她的身后垫了大迎枕，她衰弱的笑了笑，却还是挂念着司湛的事儿，“连翘去哪儿了？”
至于那玉凌宴……
连翘才出了小巧阁，便收到了暗卫传来的动静，只说本日凤妩与六皇子在打斗中，竟是不谨慎撞翻了王爷房中那书架子。本觉得不过是件小事儿罢了，谁晓得那书架子的边儿上竟是坏了一小块，竟是从里头掉出了一个小小的药包。
只剩下四日了……
“空青姐姐。”少女不幸兮兮地眨眨眼，一双杏眼圆溜溜的，如清泉普通叫民气生顾恤。
这倒是大实话，她夙来爱听屠凤栖的话，现下自家女人病了，她自是慌了神了。
说她思疑景子默，却也是不错的。只依着她对景子默的体味，那人虽是凶险，却也不至于在这时候出来肇事儿。
也不晓得王爷这回是如何一回事儿，竟是出了这般大的忽略。
“那玉家的小公子，一定是个明净的。”单单只他是皇后的侄儿，便叫人感觉心中不大舒坦。
连翘抿了抿唇。
她有多年未曾这般叫空青，眼下如此，空青便是有再大的怨气，亦是消逝了。她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奴婢也不是说要女人半点儿都不在乎王爷，只是女人病了，不说奴婢，便是王爷也要心疼呀！女人夙来娇弱，奴婢只盼着女人能顾虑一二。”
要说连翘思疑的人是谁，这头一个便是四皇子景子默了。无他，此人惯来是个凶险的，先前自家女人与王爷被赐婚的时候，那人便曾闹过一番了。现在他不过才从那事儿中摆脱出来，却又打起了自家女人的主张，却也不是没有能够的。
“王爷部下的人连夜查探了一番，倒是在昭都中找到了好几个以仿照人笔迹为生的人。除此以外，另有丞相家的小公子善于仿照旁人的笔迹，以及，四皇子。至于女人，倒是没有人会这等绝活。”
到底还是请了大夫过来，说是昨夜吹了风，女人家体弱，倒是受不住了。
空青哼了一声，见着她病成这般模样，却还惦记取司湛，心中对司湛的怨气又多了一分，当即便不客气道：“还能去哪儿？女人不是一心念着王爷，连翘不敢担搁了女人的大事儿，自是去找战王了。”
“连翘在外甲等着呢，女人让她去探听的事情有下落了，只是念及女人的身子，奴婢方是让她等一会儿罢了。奴婢这便让她出去，不过，女人本日还是不要下床，省抱病情愈发严峻，叫人担忧。”空青说着，端起药碗走了出去，仿佛一副不好筹议的模样。
司湛不见了，她心中焦急得很，天然便忘了顾及本身的身子了。
屠凤栖摇点头，窗外月上柳梢头，她只几不成闻地叹了一口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心，“或许司湛他正等着我去救他呢，我说过会与他同生共死的，便是撑不住亦要撑下去。此事不但仅是关于我与司湛，更是关乎王府与镇国公府的名誉，你放心，我心中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