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女儿该如何办?”龚如心咬着下唇,泪眼婆娑,那模样甚是惹人垂怜,“女儿昨夜早早便歇下了,安知夜里竟是产生了这等事儿,这叫旁人如何对待女儿?女儿与玉家小公子夙来生分,又怎会与他……”
她家司湛有天生的缺憾,她倒是放心了很多。
语气中竟非常遗憾。
天然,最叫龚如心担忧的,还不是要与玉家的小公子结婚,而是,而是那庶妹……自古嫡庶有别,她如何能与一个庶出的共侍一夫?这叫她今后在昭都中如何安身?
空青赶紧接话:“奴婢亦是这般想的呢,先前不是说那位溺亡的女人如何的轻贱,这才过了几日,报应竟是到了,大略是上天开眼了吧!”
二人对峙了一会儿,屠凤栖“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无法地嗔了他一眼,低声嘟囔:“不要脸!”
司湛拽着她的手按在本身的胸口上,“我的意义是,我此生有你一个便够了,怎还会想着旁的女人?你晓得的,我夙来碰不得旁人。”
这倒是了。
胜利引发自家女人的重视,空青忽视一旁司湛冷飕飕的目光,兴趣勃勃道:“这还是奴婢本日凌晨听人说的呢!玉家小公子本日凌晨,竟是被人从龚家女人的床榻上揪出来了。”
司湛却也不焦急,只坐在她的身侧,悄悄地等着她做出决定。
凌晨她醒过来的时候,便晓得事情是要不妙了。可即使如此,她又能如何呢?先前庶兄带返来的那女子溺亡之时,她还说了些关于那女子过分放浪的话儿,现下竟是遭到报应了。
司湛摇点头,只上前将人腾空抱起,徐行走向新房。
司湛灵敏地感觉,此时他不该开口说话。
“不过是小惩一番罢了,你不是不喜好太常寺卿家的人?”他说。
“这倒也是了。”屠凤栖抿唇一笑,单手托着下巴,“实在她倒也一定有多无辜,如果她不想将此事鼓吹出去,只怕昭都中无人晓得,她竟是与玉家的小公子……不过,她既是将此事传了出去,想必心中亦是有几分算计的。如此看来,倒是我们给她做嫁衣了普通。”
不过半柱香,司湛便又回到了书房中。只屠凤栖却已靠在贵妃榻上睡去,白净的小脸枕着白嫩嫩的小手,殷红的嘴唇微微抿起,仿佛睡得不大安稳。
竟另有第三人?
正在画眉的屠凤栖手一抖,几乎将柳叶眉化成一条毛毛虫。她扭头望着司湛,眼神交汇了一番,获得战王必定的淡笑后,她沉吟了一声,将眉黛放回打扮盒中,挑眉道:“哦?这是如何了?”
屠凤栖饶有兴趣地回握着司湛的手,猎奇地瞪着双眼。
龚如心?
可屠凤栖倒是不在乎他说不说话,只怒瞪了他一眼,道:“你如果出去找旁的女子,我定叫你晓得‘悔怨’二字是如何写成的。”
卫茅身上虽是带着伤,只到底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性子,报起仇来自是半点儿都不含混,不过一夜,屠凤栖便传闻玉凌宴出事了。
“倒也不是旁人,恰是龚如心的庶妹,那庶子一母同胞的亲mm。先前那位女人溺水身亡的时候,那位庶妹还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司湛眯起双眸,顿了顿,又道:“仿佛是瞧不起那位女人的出身与做派,关于那位女人不洁的说法,便是从她那儿传出去的。”
“湛哥哥晓得的倒是挺多。”屠凤栖赖在他的怀里头,哼了一声,“玉家的小公子,莫不是想要效仿娥皇女英?这姐妹二人都支出房中,倒是坐享齐人之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