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不是甚么大事儿,六皇子与臣女不过是公允买卖罢了。对了,臣女要去找浮生大师,六皇子要与臣女一同去道个别吗?”
连翘神采未变,屠凤栖看了一会儿,才持续道:“没错,我确切是用心的。但这用心中,并非是没有一丁点儿至心的。便是不为着报恩,好歹六皇子也是战王娘舅的侄子,我总不会太难为他。能从他口中得知那么多动静,也算是不测之喜了。”
“女人不如猜猜?”连翘道。
她说得轻巧,景子安的脸倒是更红了一分,没想到孝安郡主也是个蛮横人呢!
虽说这事儿本就是三老爷的不是,但三夫人可不会忘了,恰是因着傅虹影与屠嫣然有仇,这丑事才会被旁人晓得。
“傅虹影?”将昭都中的贵女都过虑了一大圈儿,屠凤栖总算是找出了一个勉强能算是屠嫣然的死仇家的人。
屠凤栖牵着裙摆走出来,院子的正中心,一个身穿僧袍的少年正席地而坐。少年的跟前,安排着一张石桌,石桌上摆了两盏清茶,微烟袅袅,别有一番意境。
屠凤栖翻了个白眼,面上神采突变,踌躇又烦躁地走了出去。
屠凤栖只当不知:“大师谈笑了,小女子并未带甚么大礼,大略是大师记错了吧。”
连翘笑道:“奴婢只是猎奇,女人常日里可不是甚么美意的人。奴婢猜想,女人应是猜出来了,既然六皇子在,说不得战王殿下也会在,女人想晓得战王是不是当真在这国安寺中,便顺势用那串糖葫芦套了六皇子的话。未曾想,六皇子竟是甚么都说了。”
屠凤栖咯咯发笑,如一个真正的十三岁少女普通,“你如何脸红了呀?莫不是想到回宫被人见着了你这模样,会被人笑话?如果当真如此,六皇子尽管冲上去揍一顿便是了!”
若不是早便听人说过,浮生大师已经活了近两百年,说不得她还当真会将面前这少年,当作与本身普通年纪的人。
“女人猜得对,三夫人还去二房闹了一场,只最后倒是被二夫人给打发了出来。”连翘也笑了起来,随后轻飘飘地将话题扯开,“女人方才是用心将糖葫芦给六皇子的?”
屠嫣然竟也会有死仇家?
外头传来屠嫣然温温轻柔的声音:“三mm,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