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下山,趁便刺探了些动静,返来时偶遇了卖糖葫芦的,也不知如何想的,她鬼使神差地取出银子,给自家女人买了一串。
她只纠结了一会儿,便在一大堆木棉花旁坐下了。跟前有几枝早便落败的桃花伸出来,她身穿一袭粉白襦裙,梳着整整齐齐的花苞头,小脸上尽是当真。
“你要吃吗?”屠凤栖俄然将糖葫芦举到了他的跟前,含混不清道:“很甜的――”
如果屠凤栖在,便定要说这浮生大师八卦的模样,可当真是与空青像极了。
景子安朴拙地点点头,双眼中尽是恋慕:“你的丫环可真好,不像本皇子的内侍,连本皇子的头发都护不住!”
“咕咚”一声轻响,屠凤栖还将来得及将最顶头的糖葫芦咬下,便见着一个剃了头发的小和尚咽着口水,从身后的拐角走了出来。
也是她莽撞了,还觉得自家女人与平常十三岁的小女人普通,定会对这些玩意儿感兴趣。
司湛道:“不是本王逼你,是你垂涎本王府中的美食,方会逼着你门徒扯谎。”
不过……
屠凤栖瞪着一双大杏眼,满脸无辜地拿着一串糖葫芦,与连翘对视半晌,“这是……给我的?”
司湛冷眼一扫,一眨眼便已退至三丈外。
她瞪大了双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如何在这儿啊,六皇子殿下?”
但自夸已经是大女人的孝安郡主,如果在本身的丫环跟前,啃糖葫芦,总归是有些害臊的。
如果元宝儿没死,如果本身能活下去,哪怕是被囚禁在那破院子中,想必元宝也会长得这般敬爱吧!
身侧坐着一个与本身同龄的小少年,分歧于屠凤梧的慎重儒雅,也分歧于表哥们的粗狂霸气,六皇子生性纯良,满心都是孩童心性,屠凤栖一下子便多了些爱好,随后不知如何的,便想到了本身的元宝儿。
连翘木着脸点点头,耳朵上一片绯红。
浮生砸吧着嘴,只得取出帕子,将手上的油渍都擦拭洁净,“真是吝啬,好歹老衲还帮了你两个大忙。你说你何必呢,明显是想要帮人家,成果还非得借着国公爷的名头,真是!”
“算了?不,你的命定之人,已经呈现了。”
“你若再吵,本王便要去与景子安说,他的脑袋是……”
景子安双眼直盯着屠凤栖手中的糖葫芦,一时半会儿竟也没成心识到,本身已经是一个被人偷偷剃了头发的小和尚了,“这是你的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