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柔咬了咬下唇，“大哥？”
火势渐大，开端向四周伸展。司湛打了个手势，卫茅会心，忙号召杀得痛快的驻军们往回走。
一个玄色的身影落在他的跟前，卫茅万般嫌弃地扫了一眼他怀中的尸身，啧啧了两声，“你还带着具尸身何为？这毒妇不如丢在山中陪着她的情郎算了，当真是碍事儿得很！”
她捂着脑袋，双眼中再无一丝明智，“不是我害的，不是我害的……”
温思柔神采莫名吗，悄悄地捏了捏手掌，“大哥拦下我，是为着甚么？努尔成已将去追杀战王了，如果他返来见着你，只怕不会放过你了。我虽是你mm，只现在寄人篱下，自是不好替你讨情。如果大哥想保住温家最后的血脉，还是快些分开这儿为妙。”
现在他们已经到了这山中，如果叫司湛逃了出去，今后要再将人引到这山中来，倒是比登天还难。眼下最好的机遇，便是司湛在前头还设有埋伏，只他们的药效倒是撑不了多久了。
“爹娘该死，雅儿该死，凉州中的百姓也该死？温思柔，你抚心自问，这些年来你害的人还少么？那些无辜的人，他们清楚甚么都没做，你倒是生生的毁了他们的统统，你竟另有脸跟着努尔成一同进山？”
“你仿佛非常不测。”温思儒嘲笑了一声，抱着双手冷冷的看着温思柔，“你烧死了父亲和娘亲，另有两个mm……对了，另有你的姨娘，阿谁一手将你扶养长大的女人。”
温思柔咬咬牙，“大哥另有甚么话要说？如果没有，我要走了。你说得对，许是努尔成再不会返来了，但你我兄妹一场，便是看在这儿的份上，大哥亦应放我一条活路。毕竟当初我在对于温家人时，从未难堪熬你。”
如果没有温思柔，许是这统统便不会产生了。
很明显，司湛并不想着叫他活着走出这千郦山。他从卫茅的手中接过一把弓，带着寒光的箭从他的指尖飞出，努尔成闷哼一声，长箭穿胸而过。他低下头来，看了一眼胸口上的长箭，嘴角有血液排泄，不过半晌，便已颠仆在地，再爬不起来。
她瞪着双眼，咬牙道：“是我心狠手辣，还是你们逼得我不得不心狠手辣？我晓得你恨我，可我也恨你们！我杀了温家的人，却恰好漏算了你一人，我早不该放过你的。贤妃娘娘说的对，温家的人，都该去死！”
温思儒倒是道：“努尔成会不会返来，你心中会不晓得？”
他怎跟上来了？
火苗在深山中很快便窜得半人高，努尔成瞪大了双眼，总算是认识到，他果然如温思柔所言的那般，竟是中了司湛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