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也如屠燕语那般双手叉腰,下巴微扬,气势实足,道:“这么说来,三婶儿是要闹到我外祖父那儿去了?”
“鸢鸢如何哭了?是不是受了委曲,快与外祖母说说,外祖母这便让你的三个表哥去给你讨个公道!”太夫人被她哭得心都碎了,当即气道。
镇国公,她天然是不敢招惹的。
昭都街道繁华,高傲昭建国以来,也算是国泰民安。小贩的叫卖声宏亮,模糊约约的,也能闻到酒家的酒香味。
镇国公太夫人身穿青缎子珍珠扣对襟旋裳,端的是沉稳华贵,在她的手边,各自主着两位妇人。
但三夫人明显也是舍不得的,面上狰狞不已,一面儿烦躁,一面儿又忍不住怨怪青嬷嬷临死前未能带着屠凤栖这祸害一同去死。
这……不是说屠凤栖已经被青嬷嬷给养成了一个刁蛮的乡间丫头,为何还会有这般气势?
叫她将东西还归去,但是比割了她心头上的肉还疼!
屠凤栖急不成耐的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下子便扑入了太夫人的怀中。还是暖和熟谙的度量,闻着外祖母身上熟谙的味道,她节制不住地嚎啕大哭。
三夫人掩嘴而笑,目露不屑:“甚么天打雷劈,你如果说那些东西是你的,那你便拿出证据来。如果你能证明那些东西是你的,我还给你便是了。”
“好啊,好一个屠凤栖,出去了一趟,便是谁也不放在眼中了,竟是敢拿镇国公来压我!好,好得很!”三夫人气得咬牙切齿,却偏生拿屠凤栖没任何体例。
“三婶儿这是做甚么?我可受不起您的大礼,如果不想事情闹到了镇国公府,三婶儿还是按着祖母说的做吧!”屠凤栖福福身,行了个礼,带着目瞪口呆的空青和桑支扬长而去。
“娘,如何办?”屠燕语如丧考妣,她从斑斓阁中搬出来的玩意儿,曾让她在一众贵女跟前出尽了风头。
威远伯府的马车从街道中驶过,屠凤栖坐在窗边,掀起了珠帘的一角,一双圆滚滚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外头瞧。
这是她独一的外女儿,常日里可都是当作眸子子疼着的,怎能叫她受了委曲?
因为不管她如何做,这一家子皆是不会放过她了!
但是不还吧,如果屠凤栖当真这般不要脸的闹起来,她的昭都中的名声便也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