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出了甚么事情?”屠嫣然迷惑。
许是她那句“我是皇上亲封的孝安郡主”起了感化,方才还将她当作杀人狂魔的人,总算是略微淡定了下来。
“战王娘舅……”屠凤栖抬开端来,“你终究来了……”
“是,我是孝安郡主,这位是本年的新科状元,求求你们,帮帮我们,他要死了……”屠凤栖用手捂住杜康的伤口,无助至极,“你们谁懂医术,杜哥哥受伤了……”
走到街上,正巧身边路过一个畴前头返来的人,只听得那人道:“当真是太可骇了……那人太阳穴都被刺穿了,那小女人浑身是血……”
屠嫣然心下一惊,心中倒是忍不住有些欣喜。那贱丫头当真是死了么?
“啊――杀人啦!”跟着男人倒地,四周的人仿佛才回过神来普通,竟是缓慢的朝后退去。
“前头出事儿了啦!”那人瞥了屠谦然一眼,惊魂不决的拍了拍胸膛,“有一个女人,仿佛是甚么孝安郡主的,被人刺杀了!那郡主浑身是血,当真是太可骇了……”
因着是孝安郡主与新科状元出了事儿,官兵们很快便赶了过来。茶馆雅间中,屠谦然满脸得意,倚在窗外望着那一群官兵仓促忙忙地跑了畴昔。
罗楼追上去,“公子的意义是,要对威远伯府脱手了?”
屠凤梧回身往门外走,“我们下去看看,如果不出不测,那贱丫头此时应是一具尸身了。”
眸色暗了暗,司湛眸中的寒光更甚,“别怕,有本王在,甚么都不消担忧。你晓得是谁要杀你吗?”
“卫茅,将杜公子送到战王府。”司湛快步走到她的身边,伸手将她从地上捞起来,捂着她的双手,声音竟是少有的和顺,“别看,本王会救他的。”
“去查二房,看看比来有甚么能动手的,他们既然敢对鸢鸢脱手,那我们也不必部下包涵了。”屠凤梧抿着薄唇,回身便走。
如果没有杜康,那被那匕首给捅了腰的人,便是她了……不,杜康比她高,若不是杜康挡了一把,那匕首应是朝着她的脖子去的!
好不轻易找到了女人,如何又不畴昔了?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将杜康带走,屠凤栖双手紧紧地抱着司湛的脖子,她仿佛想起了甚么普通,凑在他耳边,“战王娘舅,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屠凤梧目光幽深,对威远伯脱手?不,他是要毁了威远伯府,毁了那些妄图伤害鸢鸢的人。
“哦?”屠谦然挑眉,嘴角倒是忍不住上扬。他低下头来,满脸遗憾,“那可当真是件叫人难过的事儿了,嫣然,我们畴昔瞧瞧……”
“杜哥哥,杜哥哥你如何了?来人啊,战王娘舅,凤梧哥哥,你们快来啊――”小女人满面惊骇,扑到了杜康的身边。
他松开双手,暴露了腰际流血的伤口,扭头对着惊魂不决的人群,沉声道:“诸位,方才此人是个疯子,杜某现在身受重伤,还请各位能够替杜某报个官,在战王来到前,好好庇护,孝安郡主……”
她的裙摆沾了血迹,双手死死地按着杜康的腰际,只鲜血却还是从她那小手指缝间流了出来。她红着双眸,咬着下唇,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杜康握紧双拳,渐渐的走到屠凤栖跟前,撩起衣裳跪了下来,“杜康,多谢孝安郡主拯救之恩,若非是郡主脱手,杜康只怕已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