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定有人在暗处帮她,但那也意味着,昨日她所做的事情,尽数落入别人之眼。那小我帮了她,却不必然是友非敌。
而身为男人的命根子,这辈子都没法再用了。
明天,金銮殿上,吏部柳侍郎出言弹劾周泰纵女行凶,很多大臣跟风附议,连皇上也怒斥了几句,让周泰于家中闭门思过一月。
要只是个侍郎府,周泰倒还不看在眼里,可恰好对方又是柳家,是镇国侯府的人,柳安之还能叫镇国侯一声姨父!
而柳夫人对周蓉恨之入骨,说不定会上门求娶周蓉。如果要求娶,必定各式折磨,周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平生都不会欢愉。
“快请太医。”长久的沉默后,镇国侯把本身的腰牌交给管家,管家立马解缆去请太医。
“臣女多谢十一皇子相救之恩,这些不过是家母与臣女的一番情意,还请殿下不要推让。”
太医来了后,为柳安之诊治。最后得出的成果,就是柳安之保住了一条命,但是失血过量需求静养半年以上。
“皇后娘娘谦善了,若不是十一皇子,若水定会落水受凉,她自小身子不大好,还不知会病多久。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拯救之恩,小小的情意不敷表达感激之情,还望往皇后娘娘与十一皇子笑纳。”
周泰悄悄一叹,闭上眼揉着额头深思。
宇文潇内心腹诽,让周夫人出面给母后送谢礼吗?倒是不惹人画柄呢?不过这个女人是不是忘了,那天自个是向周若水她本人讨要的谢礼?
一脸沉色的镇国侯走了过来,看到地上不知存亡的柳安之,神采更加阴沉。
而宇文潇懒懒的坐在椅子上,幽深的眸子看了看周若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你要不再看看,或许有你喜好的呢?”
“周夫人美意,本殿却之不恭。”
余氏与周若水坐下后,与叶皇后酬酢了几句,说道。叶皇后与宇文潇看向一旁贵重的礼品,眼底闪过一抹沉思。
“不过举手之劳,周夫人不必在乎。”
余氏和周若水做足了感激之态,且,余氏与周若水都是至心伸谢。叶皇后也深知这点,收下了礼品。
偌大的尚书府,不知从何时,显出了一丁点倾塌之势。这一点太详确微,并不能将其放入眼中,但是那些腐朽的东西在一点点扎根深切,只待有一日破土,将这金碧光辉的府院,蚕食的一干二净。
当天,余氏递了牌子入宫,很快叶皇后就回了话,让余氏与周若水次日进宫。
叶皇后目光极其暴虐,自周若水出去后,宇文潇大半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叶皇后摸不准宇文潇的心机,他到底只是猎奇还是另有设法…
宇文潇刚踏出了门,叶皇后脸上挂着的笑容就消逝殆尽,沉默了半响才叮咛春禧把礼品清算收了起来。
周泰晓得,如果柳安之死了就罢了,但是他现在没死,这副模样,今后也恐怕没有好人家情愿将女儿嫁给他。
周若水想了想,前去余氏那,与余氏参议送甚么礼给宇文潇,表示昨日相救的感激之意。
本来接待女眷,男人不该在此处,不过余氏打着感激宇文潇的灯号入宫,对于宇文潇在这,恪守端方的余氏也没有在乎。
柳侍郎仇恨之下,带着柳夫人及其他几个儿子往柳安之的配房而去。
周若水靠在窗前喝茶,庄子上送来的新酿百花蜜,每个院子都分到一点,加上几瓣院子新摘的桂花,简朴的花茶,喝着倒也别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