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晴倒是一副深思模样,半晌不见说话,只眼眸悄悄的盯着一片绿叶,竟然建议了呆来。
谢晚晴挑挑眉,眸中倒是俄然有了主张,道:“我倒是有个好体例,附耳过来讲给你听。”
因着本日是襄阳王府女眷上香,守门的侍卫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只道:“本日襄阳王妃和世子妃前来文隐寺祈福,有你甚么事,让你明日来便明日来!”
说完,引着他们二人重新进了偏殿,本身抱着竹筒向着殿后走去了。
“嗯?”谢晚晴挑眉,转过甚来问道:“如何了?”
襄阳王妃亦是跪在她的身边,二人双手相对甚是虔诚,只不过所许的欲望不一样罢了。
殿外的方丈见二人迈步走出来,只手中握着一样东西悄悄的等着她们二人走近。
而此时等在殿中的襄阳王妃与崔文萧似是听到了殿外有动静,仿佛还是一女子的哭声,不免心下有些猎奇,崔文萧想要出门去看,倒是被襄阳王妃拦了一拦,道:“你便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襄阳王府也是你能获咎的?!不想要命了是不是!”那侍卫见面前的妇人如此无礼,不免心中也有了火气。
赤羽眼眸中闪过一丝奇特的神采,道:“主子你是在想甚么呢?”
这带着威胁的话语让谢晚晴眯了眯眼眸,眸子一转,谢晚晴倒是咕噜一声坐在了地上,竟然大声的嚎哭起来:“没有国法啦,没有国法了,王府的侍卫竟然要打人啦!!”
真是不幸天下父母心啊。
一听这话,谢晚晴顿时火气大了起来,把篮子往路边一扔,叉腰便大喊了起来:“咋!王妃和世子妃就能进,俺凭甚么就不能进了?!难不成上个香还要受这管束?这是哪家的端方!”
崔文萧心中竟仿佛是被面前佛像所感普通,渐渐的伏下身子叩地膜拜。
崔文萧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跟在方丈的身后入了正殿。
见这村妇这般撒泼模样,那俩侍卫顿时有些慌神儿。寺中扫洒诵经的和尚们纷繁被谢晚晴的哭声吸引了目光,停下脚步有些猎奇的张望起来。
说完,便淡淡一笑,伸脱手拉着崔文萧朝台阶之上走去。
二人蹲在地上一番合计,彼其间已经有了主张。谢晚晴蹲在原地看了一眼掩在翠绿中的文隐寺,嘴角暴露一丝笑意,回身便从小道走了出去。
只见谢晚晴哀嚎的时候,泪眼昏黄中倒是看到一女子朝着侧门走了过来,心下了然一分,泪流满面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侍卫哭诉道:“俺家儿子病得短长,俺这是来替他许愿祈福的啊,都说这文隐寺的佛祖灵验,可这过了本日俺再拜这佛,另有甚么意义啊。”
带着磁性的声声响彻在崔文萧的耳边,崔文萧不由得心中猎奇,昂首看向那方丈。虽是一副平平无奇的样貌,可那双眸却似是天涯星斗,乌黑却尽显睿智深沉,似是只要看人一眼,便能知其心神普通。
谢晚晴声泪俱下的哭诉着,粗哑的声音中仿佛一个为儿子操碎心的妇人,不由让人非常动容。襄阳王妃站在远处看了一眼谢晚晴,心中不免一阵感慨。
此时恰是文隐寺大好时节,满树绿野间掩蔽一间青砖寺宇,还将来得及靠近寂静的大殿,袅袅的香火味便顺着清风飘散而去,抚平人们心中的躁动之意。
“世子妃第一次来文隐寺,能够在拜祭结束后,四周转转。寺中的风景倒还是不错的。”那老方丈一笑,眼眸略过崔文萧,倒是不知为何说出这般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