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娘面庞清冷,淡淡谢过了文总管,平生第一次在文总管的手里接了犒赏,却没让人给文泰安递送辛苦的红包赏钱。
可谓是感喟着当时若不是琅王及时发明出言怒斥了常侍卫长,便是要扬长而去的墨黑汗青。
公然琅王听过了,也没有说甚么,只是说了句替贱内谢过天子的隆宠一类的客气话。
少不得在中间给琅王提示着面前的这位, 是哪个妃嫔连着骨头带着肉的亲戚。
如果说别的,琅王这里能够会冷场,但是书画一类,本就是他的刚强,加上凑成一桌的几个里,还真有些观点独到之处,琅王也情愿多聊几句。
但是面前琅王伉俪的恩爱, 只要不是瞎子都不容错看。
这便是给足了那夫人的面子,没有直接谕旨犒赏妾侍。
从王宫里出来时,琼娘的脸上一向挂着的客气的笑意,便也淡淡散了,只冷静走着也不说话。
琅王现在也算体味了自家娘子的脾气,倒是怕她气闷,憋出个病来,便直言道:“万岁老是担忧各府的丫环不敷用,你自受着好了,府里的柴房不是一向说劈柴的人手不敷吗?等那些个丫环入府,叫她们劈柴好了,这等子小事,便莫要往死胡同里钻了。”
到了来年,两个通房便开枝散叶,生了两个大胖儿子,被抬做了姨娘。
不过常进过后,倒是跟琅王小声分辩了几句,大抵的意义,王妃这般杀鸡儆猴,但是他当初那般讹人不也是得了王爷的授意不是?
翠玉感觉喜鹊不懂事,专门往王妃的肺门子捅,当下狠狠瞪了她一眼道:“你又胡言甚么?但是那两个女人迟误了你?”
想嘉康帝这般拐了一道弯儿的犒赏,乃是早有先例的。
有了这等子先例,天子再往谁的宅子里犒赏丫环,那便是形同仙颜的妾侍,天子的厚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