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娘也是被他的骄横气得要倒了,只冷声道:“如果照王爷的说法,不也是凑趣来这里,筹办捡拾皇子们挑剩下的贵女吗?”
实在这琼娘想得不错,天子的确是有为琅王亲身采选正妻之意。
明天她下轿时,就有几位贵女盯看上了她的妆。
这么一看,还真不能跟这位忙着娶正妻的王爷磕牙太久,只翘着下巴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一深思本身固然是商家女,但也要有些进取之心,与其做个外埠乡土藩王的妾,倒不如给皇子做妾来得权贵,王爷您说,是不是这个事理?时候不早了,还请王爷尽晨安息了去,免得明日描述不振,减了几分风采,错过了美眷良伴便是有遗憾了。”
琼娘倒是晓得这位作天作地的风俗,当下甩了手里的锦衣,几步走了出来,冲到琅王的面前道:“说吧,何事?”
可他几次直言请旨,都被天子以“不立正,何意立侧”而推委掉了。
因为她是来奉养太后的原因,并不跟其他的贵女们住在一处院落,而是在与太后住处不远的金瑶苑里。
琼娘自问跟他无话可言,回身便想进屋。但是人还没走两步呢,便被他扯得入了怀,只抗在肩头,几步便出了院子。
夏时天热,在马车里困顿了差未几一天,大部分贵女脸上的妆粉都被汗液感化得七七八八,脱粉脱得甚是惊悚。
他下了阁楼后,在夏宫的外廊绕了几个圈,只叫了几个寺人细细扣问一番,便得知了干姨母的住处。
琅王被那瞒天过海的谪仙气得差点背过气, 现在总算是略缓了缓,可还安闲地开口道:“这位也没有诸位皇子的份儿,她乃是太后新近收的义女, 论起来, 算是你们的干姑母。一会晤了, 且尊敬些, 免了太后身前的女官,记诸位皇子一个目无长辈,搅乱纲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