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天热,在马车里困顿了差未几一天,大部分贵女脸上的妆粉都被汗液感化得七七八八,脱粉脱得甚是惊悚。
这话叫人不由得一颤,几个起了猎奇的皇子立即围起来问,归正太子贵为储君,与他们这些皇子也不靠近,其间无他,恰好听些旧事妙闻。
但是三皇子却不肯再说下去,只是心有戚戚道:“你们只记得一样就行,这琅王,打人可黑着呢!告状的本领也一流,直能说得吵嘴倒置,让父皇罚你们跪长生殿,誊写经文。”
好多贵女都识得这位韶容公主乃是皇山下的吃素掌柜。是以听了她兜售货色之言毫不奇特。
琼娘清算好了定金的帐本后,精力为之一振,她的那些进货里,水粉只是打了个前锋,另有布料和镶嵌金饰之用的珠宝等物,只等她一一揭示,为它们寻得慷慨买家。
琼娘也是被他的骄横气得要倒了,只冷声道:“如果照王爷的说法,不也是凑趣来这里,筹办捡拾皇子们挑剩下的贵女吗?”
说完这话,他也懒得在这跟一群无知小儿打牙儿拌嘴,抱拳告罪后,便噔噔噔地下了阁楼而去。
这么一看,还真不能跟这位忙着娶正妻的王爷磕牙太久,只翘着下巴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一深思本身固然是商家女,但也要有些进取之心,与其做个外埠乡土藩王的妾,倒不如给皇子做妾来得权贵,王爷您说,是不是这个事理?时候不早了,还请王爷尽晨安息了去,免得明日描述不振,减了几分风采,错过了美眷良伴便是有遗憾了。”
向来宿世因为舞弊案,他早早失了圣心,倒是迟误了找寻了身份尊贤的正妻。
只这一句便揭露了当年太子的悲惨结局。听得年幼些的皇子们也是面面相觑,心道:这琅王竟然有这等本领?难怪太子爷现在到处都跟他过不起了。